修晋蹙眉,“季先生,我不介意带你去警局。”
“不要这样嘛。”季望向前一步,认真道,“我想你了。”
他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过秦修晋了,父亲不知听信了谁的谗言,死活都要把他封在家里,不得离开半步,季望都快被憋疯了。
季望压低声音,站在距离秦修晋不近不远的地方,直视着他的眼睛,“你还记得那次运动会吗?”
秦修晋不想记得。
他不说话,季望也不局促,而是自顾自地说下去,“那是个不错的天气,不是吗?你在台上和另一个人读着学生来信,里面大都是些鼓励的话语。”
说到这里,他抬起头,似乎很享受那段回忆,“轮到我上场时,你开始读信。你知道吗?因为你的声音,我跑出了全校新纪录。”
“……”秦修晋不想知道。
他拿出手机,点进拨号页面,说:“你现在也可以因为我的声音,进行警局几日游。”
季望笑了,“不,我就跟你到这儿了,你走吧,我看着你走。”
秦修晋看着他,收回手机,换了个路线,迈步远离季望的所在地。
回到家,秦修晋将甜品袋子提到楚斐的眼前,楚斐接过,又转而看向电脑屏幕,耳机里,特助正在给他汇报信息。
秦修晋则是拿起放在桌上的电脑,向外走去。
楚斐抬头,问:“你要做什么?”
秦修晋转身,“回家。”
楚斐切断了与特助的通话,“为什么要回去?”
秦修晋解释道:“你的易感期已经过去了。”
“……”楚斐沉默。
倒也确实。
秦修晋本就是因他的发情期或易感期而来的,如今他已无大碍,秦修晋离开,算是合理之举。
饶是如此,楚斐心中仍不舒适,但想法在脑海里绕了绕,挽留的话实在是说不出口,他就换了个委婉的说法,“这周六有时间吗?陪我吃顿饭。”
秦修晋挑眉,问:“你很缺人陪?”
楚斐一时语塞,语调干巴,“就当作是,帮我度过易感期的谢礼。”
“不用了。”秦修晋说,“我周六有事。”
楚斐改口道:“那就明天。”
他这么坚持,反而让秦修晋更加怀疑,“没人陪就自己去。”
楚斐闭了闭眼,说:“给你十倍加班费。”
秦修晋转身,走到楚斐面前,抬手试着他额前的温度,“没发烧。那你是疯了?”
“我没疯。”楚斐撇开秦修晋的手,“陪我吃顿饭而已,又不是要吃你。”
秦修晋意有所指地说道:“那天你请我喝酒,也是这么说的。”
“有吗?”楚斐反问,“我说没有,它就没有。”
秦修晋点点头,“我说不过你,你赢了。”
楚斐摘下耳机,倚在椅背上,“为什么不想去?”
秦修晋眨眨眼,“你应该问你为什么想去。”
楚斐被说得哑口无言,他顿了顿,似乎是做了很久的心理辅导,略带歉意地说道:“就当是我那天出言不逊的赔礼,好吗?”
秦修晋提唇一笑,他难得从清醒着的楚斐口中听到这种话,于是欣然答应:“明天,记得发给我时间的位置。”
楚斐放下笔,金属钢笔落在桌上,沉重的一声闷响,想了想,又叹息道:“我会的。”
“那就好。”秦修晋笑着看他,又转过身,向门走去。这一次,楚斐没有再拦住他。
翌日,下午,天空灰暗,冷风袭来。
秦修晋按照楚斐的指示,来到一家装潢典雅的中式餐厅,并随着接待员的指引走到灯光下的圆桌旁,在那里,楚斐已经等候多时。
秦修晋目的简单,单纯是来吃顿饭,故而穿得也简便。
楚斐就不一样了,他好像精心打扮过,单排扣的巴尔玛肯大衣,发型利落,周身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男士香水味,很好闻,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