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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来的模样,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伴随着阵阵敲击与乐声的临近,喜轿缓缓停驻于府门之前。

明鸢对当地的婚俗知之甚少,只能听着旁边的人一一给她讲解。

“咱们这地跟其他地方的习俗不一样,在咱们这,这个时候得新郎上前踢轿子,然后把新娘子从上面背下来。”一旁的人絮絮叨叨,“到时候咱们就可以蹲在旁边抢红包了,新郎背新娘,家里人得在旁边撒铜钱的!”

说这话的人眼里冒着星星,双手不住地来回搓动,显然对这一幕早已垂涎已久。

但奇怪的是,轿子已经停下来多时,却没有任何一个人上前踢轿。

“咦?”明鸢皱眉,同旁边的人窃窃私语道:“怎么没动静呢?”

“老爷到哪儿去了,怎么不去背新娘子?”

身旁的小姑娘显然同样未曾预料此番变故,与在场众人一般,呆立当场,面露困惑不解之色,“难不成老爷也睡迟了?”

“蠢啊。”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一道声音。

明鸢回头。

就见一个和她们差不多大的小姑娘正站在她们后面,用着鄙夷地目光瞥她们。

她旁边一路一起过来的女孩听见这话,脸颊鼓起,顿时不高兴了起来了,“春花,你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知道老爷到哪去了?”

“哼,我当然知道。”

那个叫春花的女孩叉着腰,“你们天天待在后院打杂,自然没有我在前院知道的东西多。”

她压低声音,故作神秘道:“老爷不在这儿,那当然是不想来啦。咱们老爷富有,本想娶一个小官家女儿当妻子的。如今这新娘只是个普通人,老爷没娶到官家小姐,这不,连接轿都懒得接了。”

她说得绘声绘色,给这边什么都不知道的明鸢二人听呆了。

“怎么会这样,那老爷既然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又何必要娶新娘子呢?”明鸢不解问道,“平白添了伤心,他不乐意,新娘子也受苦啊?”

“啧。”

小姑娘摇摇头,“谁让这岳家大有来头呢,老爷的病已经快把他身体都掏空了。自从神医来到咱们镇,老夫人都不知道去求神医求了几次。这不,现在神医答应了,但代价却是要把他女儿给娶了。”

明鸢听得瞠目结舌。

她还想再说些什么,就听见前方不知为何突然躁动了起来。

伴随着“哪里来的疯子,快滚开”“来人啊把她赶出去”之类的话,抬眼望去,只见一名蓬头垢面、衣衫褴褛,形如乞丐的女子突兀闯入人群中央,随即抬起一脚,用力朝喜轿连踹数下。

轿内,新娘的手伸出,那疯子一般的人立马握住,将她从上面一把拉下来。

“谁把乞丐放进来的,快快,把人赶出去!”

几个家仆互相喊道,同时上前,将那乞丐像拎小鸡一样丢了出去。

四周喧闹声四起,明鸢能听见站在前排的人正在努力缓和局面,“新娘既然已经下轿了,那我们直接进府吧,也别傻愣在这里了。”

众人零零散散地步入府内,明鸢穿过人群的缝隙,向着队伍前端,那位新娘的方向投去一瞥。

只见新娘宽大喜袍之下,露出的半截手腕纤细至极,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即便身着厚重衣物,仍难掩其下身躯的瘦弱。

随后的新人拜堂等仪式,他们这些下人自是没有资格观瞻。明鸢被安排在外负责酒席的忙碌,直至夜幕降临,她才终于可以准备休息。

“砰。”

一捆柴禾蓦地掷于她眼前,明鸢揉着酸痛的胳膊,抬头看向来人。

就见今早她才见过的嬷嬷站在她面前,用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二丫,可别说嬷嬷我不照顾你。今夜你就去负责给老爷洞房烧水送水,手脚麻利点,里面一有动静就立马把烧好的水抬进去,知道了吗?”

那嬷嬷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