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是侧向窗户的那半边身体,简直像依着火堆般发热发烫。

他掸了掸肩膀,疑惑地看向身旁,一转头便愕然瞪大眼睛,幽黑的瞳仁被映成了浓烈流动的橙金色。

另一边,连青酌从跑车上下来,一身玉色唐装,金丝眼镜,仿佛从民国老照片中走出的教书先生,清俊而儒雅。

他理了理胸前压襟银链流苏扣,回头望进车窗:“如何?”

老司机司巍藿、副驾驶骑士凌洛、后座钉子户林摹丑用力点头,大夸特夸。

“帅气!”

“每一根头发丝都透着设计感……艺术,我是说艺术感!”

“好看的,肯定能拿下观先生!”

得到三人真诚的鼓励,连青酌表面淡静从容,内心却暗暗松了口气,不紧不慢地朝川菜馆的方向走去。

蓦的,他步伐一顿,猛然仰头看向几十米外那座精巧建筑的二楼,眼中温润褪尽,凶煞戾气悍然溢出,仿佛有万千柄无形刀锋环绕他腾空而起,随风吹彻半座县城。

同一时间,车上的报警器响起了尖锐急促的提示音,司巍藿三人脸色一变,原本等着看老大谈恋爱的轻松惬意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惊诧和隐怒。

“妖气!祁县怎么可能出现妖气!”

司巍藿一把扯下伪装成智能行车仪的平板电脑,用力点开屏幕中央闪烁的红色警告标志,提示框弹出,“火妖”二字猛地刺进他们眼睛。

“靠!它怎么跑到祁县来了!负责追捕它的分队呢?!”林摹丑声线高扬,满是不可置信与恼火。

另外两人虽然听到了他的话,却没有回答的时间。司巍藿连忙发动车子驶向妖气出现的方位,凌洛则拿过平板,向总局申请调派兄弟单位的人手疏散人群,封锁现场。

让他们这么紧张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火妖妖气出现的地方是观昏晓和连青酌约好一起吃饭的川菜馆。

第二,连青酌赶过去了,用的是真身本相。

……

观昏晓抬起手臂挡在身前,只感觉一股热风洪流迎面袭来,却在落到身上,将他焚成灰烬之前就被更凌厉的东西劈开,并牢牢阻隔在外。

他怔了怔,慢慢放下右手,双眼因眼前所见而微微睁大。

整个包厢被一种古怪的金色火流淹没,墙壁、地板、门窗、桌椅……一切物品皆被这种焰流彻底浸染,又因为自身毫发无伤而越显怪异。

那些火焰仿佛是虚幻的存在,闪动间偶尔会露出透明质感。但也好像有生命、有呼吸一般起伏流动,环绕在观昏晓周遭。

他右手腕上的手链正源源不断地散发出幽邃紫光,将他团团笼罩,把尝试近身的焰流一次又一次弹开,弹开的速度与力道也一次比一次暴躁,简直就像只暴躁的大猫,冲着冒犯自己威严的对手张牙舞爪。

“嗷……呜……”

火焰里吐出传出一声虚弱的鸣叫,与之相对的却是包厢里越烧越旺的火和越来越高的温度。

观昏晓还愣着,就被硬生生热清醒了。

他抬手抹了把下巴处的汗液,更多汗水沿着修长的颈项没入衣领,洇湿衣服,吸了水的衬衫和毛衣紧紧贴在皮肤上,带来不是窒息胜似窒息的憋闷感。

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护住自己的紫光源头——手链下方的晶体吊坠,观昏晓清清嗓子,转向鸣叫传出的位置淡定问道:“你是妖?”

“是。”幼兽般的声音变成了略显稚嫩的人言,“我受了伤,必须吃人恢复。本来我的目标是其他人,但他们没有你香,所以我决定先吃掉你,缓两天再吃他们。”

听着稚气未脱的童音理直气壮说出“吃人疗伤”这种话,饶是观昏晓已经做足了心理准备,也不禁感到毛骨悚然,即使置身火海身上也涌动起一阵阵寒意。

观昏晓的脸色瞬间一冷:“你之前吃过很多人?”

“嗯。”那妖怪有问必答,语气中流露出天真的残忍:“我从出生起就在吃人,那些害我受伤,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