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软,丝丝缕缕缠上她的手指,绕了一圈又一圈。
很像一只主动往她手心蹭的猫猫。
邪神有些心疼地说:“栀栀要好好照顾它们,一乱就容易掉。”
小怪物不是人,无法理解人的头发毫无知觉,掉了或者剪掉都不会有任何痛觉。
祝遥栀说:“没关系的,我不疼,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做数学题的时候,一抓一大把头发下来。”
小怪物心疼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数学题是什么?太坏了。”
祝遥栀忍不住埋在祂肩头闷声笑了几下,“对,太坏了。”
小怪物好,数学题坏。
她抬起头,看见邪神肩上那一小圈牙印,伸手摸了摸,只剩不明显的浅淡凹痕。
祝遥栀心中忽然生出一计。
如果她再咬邪神一口,李眉砂身上会不会有相同的咬痕?
今晚她绝对清醒,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不可能分不清楚自己咬的是谁。
她就不信了,宿敌怎么这么邪门?她给小怪物的咬痕难道还能无缘无故就复制到李眉砂身上?
祝遥栀打定主意,就侧过脸问邪神:“我能平白无故地咬你一口吗?”
“可以。”邪神还在给她梳理头发,轻声提醒了一句,“栀栀咬重一些,不然很快就没了。”
“我知道。”祝遥栀磨了磨牙。
当然得咬得用力一些,也得挑个比较容易看到的位置去咬,不然等会都看不到了,还怎么试探宿敌。
她一开始想接着咬邪神的肩膀,快要下嘴的时候转念一想,不对啊,如果咬在这种位置,李眉砂平时又裹得严严实实的,她要看的话,岂不是得让宿敌把衣服脱了。
这不太好,总不能接下来她一见到宿敌,张嘴就是一句“你给我把衣服脱了”。太不礼貌了,想想就觉得很变/态。
所以祝遥栀的视线转移到了邪神的脖颈上,咬这里够明显了吧,一眼就能看到。
她下定决心,她张嘴咬了上去。唇齿下的肌肤不明显地绷紧了,随着她呼吸的步调轻微战栗。
虽然已经暗示过自己要用些力气,但祝遥栀还是没太下得去嘴,所以最终只是气势汹汹但轻轻咬了一口。
她抬起头打量,虽然邪神肤色冷白,一旦有什么痕迹都看得清晰,但由于她咬得轻,所以并不显眼。
哪怕是被蚊子咬一口,都比她咬的明显。
她一口咬完,邪神就说:“这就好了?栀栀,你真的咬了?”
祝遥栀有种被看扁了的感觉。
女人不能说不行,祝遥栀想要重新证明自己:“那我再咬一口。”
“咬。”邪神就差把脖子送到她嘴边了。
祝遥栀低头埋进少年的颈窝,又咬了一口,这回她用了力,一抬头,果然看到了浅红的牙印。
“好了。”祝遥栀满意了。
邪神伸手摸了摸那圈牙印,说:“好浅,过一会就淡得看不见了。”
“这样啊,”祝遥栀其实有些怀疑,但考虑到小怪物强大的自愈能力,她只好再试一次,“那我再咬一下。”
“好。”邪神颔首,又亲了亲她的发尾。
头发没有知觉,所以祝遥栀不知道,这么一会小怪物已经亲了她的头发多少次。
她决定咬得再用力一些,干脆伸手环住邪神的脖颈,侧过脸张嘴又咬了一下。
她真的用力了,但邪神说:“还是很容易就没了。”
后来祝遥栀都记不清她到底咬了邪神多少下,随着力道渐重,她终于不负邪神所望,咬出血了。
冰凉黏滑的血液涌入唇齿之间,尝起来其实没有什么味道,不腥,反而泛着幽甜的香气。
少年宽大的手掌抚在她后脑勺,声音捎了些许沙哑:“对,就是这样。”
祝遥栀回过神来,才发现她被小怪物骗了,其实根本不用咬到见血,小怪物只是想要她多咬几下。
忽略牙齿带来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