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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开了些许,水波晃开,带着她的发尾扫过邪神的胸膛,苍白修长的手指勾着她的发尾,青丝在手指上绕了一圈又一圈。

“闭眼。”祝遥栀伸手抚过少年的眼睛,那双眼听话地闭上了,她移开手,带起的水迹落在纤长银睫上,凝成细小的水珠,犹如霜雪凝露。

祂闭眼时很安静,像是任她做什么都可以。

祝遥栀移开视线,清洗后换上池边叠好的衣裳,然后从小怪物手里把自己的发尾拿回来,“好了。”

邪神很快睁开眼,眼睫上的水珠融于眼眶中,眼神就带了点湿漉漉的意味。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好像我欺负了你似的。”祝遥栀歪了歪头,发现小怪物的视线落在她手中的发尾上,她拿到哪祂就看到哪。

像猫猫盯着逗猫棒。

“你要这个?”她有些疑惑,又把自己的发尾塞回邪神手中,“喏,给你,别再这样看着我了。”

看得她有些心虚。

邪神垂眸,骨肉匀亭的手指拢住她的发尾,轻轻用指尖绕着,一副很喜欢的样子。

祝遥栀就说:“这么喜欢的话,要不剪下来给你玩?”

哪知邪神一下子将她的发尾护在手掌中,微微眯起双眸,“不许剪,我养的。”

祝遥栀有些好笑,“我的头发又没有知觉,剪下来它又不会痛。”

“我会痛。”小怪物认真地盯着她,“我帮栀栀养好它们,不要剪。”

祝遥栀觉得不能跟一个醉鬼讲道理,所以她很快投降,“好好好,我不剪。”

本来就是随口说说的,她这么手残,肯定剪不整齐,很容易就给自己剪一个丑头。

邪神这才满意,继续用手指勾缠她的发尾,看上去真的很喜欢。

温泉水汽氤氲,浓烈酒香被蒸腾起来,祝遥栀恍惚间以为自己泡在酒里。

邪神的反应好像迟钝了不少,祂手里还绕着她的发尾,像是忽然意识到她已经洗好澡了,又贴过来把她抱紧,触手也缠在她身上。

祝遥栀觉得不止她的发尾,她就是人形的邪神诱捕器。

而小怪物把脸埋在她颈窝,像猫吸猫薄荷一样在她颈窝里嗅了几下,原本清冷的声音被闷得软和下来:“栀栀身上没有别的气味了,好甜。”

祝遥栀被祂毛绒绒的脑袋蹭得刺刺痒痒的,像是被一只大猫猫扒拉住舔毛。

她垂眸一看,哦,小怪物真的在给她舔毛。

祝遥栀原本不打算阻止的,都喝醉了,爱咋咋地,但她实在痒得不行,扭头就躲,躲一下脸上就被嘬一口。

最后她都没力气了只好投降,趴在少年怀里,被痒得忍不住笑了几声,笑起来胸腔震颤,像是好多只蝴蝶在身体里振翅。

片刻后,她发现抱着她贴来蹭去的邪神不动了,像是愣住了。

“怎么了?”祝遥栀只觉得水汽蒸腾中的花香似乎更馥郁了。

柔软的唇贴在她弯起的嘴角,亲了又亲,“栀栀笑起来,我觉得我要融化了。”

其实她只是因为怕痒。

祝遥栀觉得浴室里的酒香太浓厚了,浓得让她有种她也喝了不少的错觉。

所以她轻轻戳了戳一只缠在她腕上的触手,说:“我洗好了,我们换个地方。”

再待在浴室,她不被酒气熏晕,也要被泡皱了。

其实祝遥栀的意思是可以到比较空旷的地方散散酒味,比如外边的庭院。

但她一眨眼,就发现她被抱到了寝殿那张宽大的床榻上,身上的水迹都被触手瞬间吸干。

好吧,其实也在她预料之中。

该说不说,在鬼哭狱蹲大牢的时候,祝遥栀困得一直睡,现在躺在松软舒服的床上,居然一点睡意也没有。

她甚至都不饿,因为被关在监狱里的时候其实有魔修给她送饭,甚至还四菜一汤,就是待在那种破地方让她没有什么食欲,都吃不完。

祝遥栀躺在床上深思为什么魔域的监狱伙食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