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紧张。
不对,她紧张个毛线球啊,她总不能说一些不着边际的骚话,结果还把自己给骗进去了。
床帐被放了下来,邪神问她:“怎么不睡里边?”
祝遥栀转眸望去,夜色凄清,少年的银色长发犹如月下霜河,双瞳如星海翻涌流旋,诡丽妖异,如山精鬼魅。
被邪神的美貌晃了一下眼睛,祝遥栀才回过神说:“我今晚就想睡外边。”
因为睡外边方便悄悄去翻小怪物脱下来的衣服啊。
邪神不置可否,只是把身上硬质的坠饰都摘了下来。
只摘坠饰啊?
祝遥栀眼睁睁看着触手越过她铺展到床榻另一侧,邪神在她身旁和衣躺下。
甚至都没有和她一起盖被子。
不过小怪物其实根本不需要睡觉,似乎已经进化掉了睡眠。
但这样让她怎么搜身?
祝遥栀只好不经意地翻了个身,面向床榻外边侧卧着,悄悄打量床头柜上那些金尊玉贵的衣冠饰物。
狞丽苍美,看起来只是魔域至权的象征,不像是能藏东西的样子。
不确定,再凑近一点看看。
祝遥栀一点一点向外挪,冷不防听到邪神幽幽泛冷的声音:“栀栀,你是想睡到床底下?”
“怎么会,没有的事。”她身形一僵,只好停止往外蹭。
其实这张床榻很是宽敞,哪怕躺上一只小怪物和无数触手,还是给祝遥栀留下了足够的空间。
所以她不断往外挪,他们中间就空出了一大片,十分明显。
祝遥栀只好装作不经意地又翻了个身,面向床榻里侧的邪神,少年侧卧着,银发柔软地铺在枕上。
小怪物不睡觉还能干什么,当然是看着她。
而且,祝遥栀感觉不到冷意,无论是邪神还是那些触手,体温都保持在一个她能接受的范畴之内,没有那么温暖,但也不至于凉到冻着她。
祝遥栀闭上双眼,暗自思量着要怎么做才能把可能藏在邪神身上的弟子令找出来。
她总不能直接说你还是把衣服脱下来吧,没了那些玉坠环佩,现在也硌不到她。
祝遥栀想了好一会,最后憋出来一句:“那个……你不热吗?”
喵了个咪的,为什么不脱衣服!
邪神说:“外边在下雨。”
“啊?”祝遥栀凝神一听,才发现窗外雨声淅沥,夜雨绵柔,轻灵如细纱拂过玉阶回廊。
还真下雨了。
祝遥栀有些奇怪道:“我看魔域都是阴沉沉的,不像是有气候流转的样子,居然还会下雨。”
邪神平静地说:“只有魔宫寝殿有。”
祝遥栀:“……哦。”
小怪物居然还会喜欢人间的四季流转?
祝遥栀没多想,她还在烦恼要找什么借口才能把邪神身上的衣服扒下来看看。
她能不能装作睡着了梦游过去上下其手啊?
可惜她平时睡觉的时候从来不梦游,突然这么做就太明显了。
但总之,先把距离拉近再说,只要靠得够近了,她一伸胳膊一拐肘时挨到了碰到了哪里,也是正常的嘛。
祝遥栀闭着眼,一点点往里边挪。
这也挪过来蹭过去,她觉得这张床榻的一大半全是她身上的气味,刚沐浴完不久的那种带着湿漉气息的清香。
可能是报应吧,祝遥栀给自己挪出了一身薄汗,刚才她还问邪神热不热,现在她自己倒是先热了起来。
一碰到那些温凉柔软的触手,她就停了下来。
邪神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栀栀,蹭来蹭去的是在做什么?”
祝遥栀闭着眼睛,扯了一个借口:“这不是下雨了,我怕睡太外边,半夜会冷。”
邪神:“你出汗了。”
祝遥栀:“……”
倒也不必这么拆她的台。
她嘴硬道:“这点汗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