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不,是前夫前妻的密语时刻。
陈樾先行开口。
他道:“今天泡了湖水,有让大夫看吗?”
棠袖说:“有。”
且不提她本身就会水,她在太液池里还没泡透就上船了,大夫方子都没开,只叫她洗个热水澡冲干净完事。
棠袖觉得这表明她身体已经不虚了,可以停药了,冯镜嫆却说这是被药暂时补出来的假象,她得继续喝,等什么时候真不虚了什么时候再停。
棠袖心累,她真的快被药腌入味儿了。
看棠袖神情萎靡,陈樾虽很赞同岳母的言论,却也知道这时候顺着棠袖的意最好。不过他哪个都没选,他直接换了新话题。
他道:“我刚才又进宫了一趟。”
棠袖懒洋洋嗯了声。
看他穿着官服就知道肯定才从宫里出来。
陈樾道:“我给皇上递了两张劾状。”
他没说弹劾的谁,但棠袖一听就明白,其中一份必然写的那贵女家。
棠袖立刻变得精神了。
原来还有后续啊?
她以为她以牙还牙已经算了结,没想到他还惦记着。
说实话,这感觉相当不错。
“……陈樾。”
灯光与月光交织,映照得她清眸淡淡,望向他时依稀含了点笑意,语气也是带笑的:“你是在向我邀功吗?”
陈樾说是。
他道:“能否讨个奖赏?”
棠袖:“说来听听。”
陈樾便从凳子换到床边坐着,离她更近。
“我想讨一个吻。”他目光重新定格在她唇上,不能更直白,“一刻钟……半刻钟就好。”
“才半刻钟啊。是不是短了点?”
这回答出乎意料,陈樾眼神更直白了。
他说:“是有点短。如果能两刻钟,或者……”
她最清楚,他可以很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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