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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吓过度,从心理的角度来看,她还在细微的颤抖,毫无疑问,今晚的遭遇会在她心底留下抹不去的阴影。

她跌坐在地上,忽然间,她抬头,看向你,眼神聚焦:“你…你是不是以为我刚刚被吓傻了?”

你一怔:……?

难道不是吗?

你扶她起来时,无意中碰到了她的手,她的手也是冰冰凉凉的,像是被水淋湿的木头。

其实,原先芙宁娜想自己站起来的,但尝试了好几次,都又跌回了地,你站在一旁实在看不下去,伸手去扶她时,她甚至立马找了个一听就是借口的借口说,她刚才蹲着逗猫逗得久了,腿麻才没有站起来。

“其实…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假的,对!都是假的!”

坐在长椅上的蓝色礼服少女越说越顺,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当她看向你,各异的眼瞳中闪过一丝愧疚,继而这丝愧疚化为坚定:“我们刚刚其实在排练戏剧,没错,一场新的戏剧,刚才攻击我的黑衣人其实是戏剧的演员……”

她的语调又变得隽永动听,带着些许装腔作势,如同歌剧演员——要是忽略她声音里细微的颤动的话。

“而我,水之国的神明芙卡洛斯则扮演在月色下逗猫的普通少女……”

“或许要是你晚来几步的话,你就能看到我打败刚刚那个黑衣人了。”她道。

你:……

究竟是什么给了她“你是个傻子”的错觉呢?

何况,就算是个傻子也能揪出她语言的漏洞,更何况,你真得又不是什么大傻子。

见你一副不信的样子,芙宁娜道:“我知道你对于刚才的事有疑虑,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只是在排演一部戏剧,之所以只有我们两个演员,那是因为剧本中的场景设置就是这样,我们只是恰好找到了一个合适的地点进行排练而已。”

你没忍住道:“刚才的人力气很大,攻击也迅猛,虽然没什么恶意,但是就刚才的攻击来说,不像是排练。”

如果是戏剧排练的话,攻击应该花里胡哨的像孔雀开屏,而不是这般快准狠。

“…她是我请来的特技演员,可能没有收住力气,对了……”芙宁娜看向你的手臂:“你没有受伤吧?”

“应该没有。”你看了眼右手,依旧光洁平滑,除了有些酸外,没一点事。

“幸好…幸好……”芙宁娜声音很轻,她暗自松了口气。

随即,她表情认真道:“虽然这是演戏,但我还是想谢谢你,谢谢你的帮助,要不是你……”

她的话又停顿了,声音变得更轻了些:“总之,真的谢谢你……”

你看着她,抿了抿唇:“不客气。”

随即从兜里找出了一张洁白的手帕,递给她。

“擦擦吧。”你扭开眼道。

芙宁娜一愣,她抬手摸上脸颊,摸得一手冰凉。

借助月光,她看向指尖,潮湿的。

不知何时,泪水已沾满她的脸颊。

她飞快拿走帕子,低下头,用力擦拭着眼睛,嘴里还在念叨:“对不起…我失态了,我…我…我只是……”

只是什么,她没有说下去。

面对这种情况的你,完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话,来让面前的少女好过些,更何况,你完全不知道她为何哭泣,甚至于迟钝到连泪水流下时,她也未曾察觉。

是当神明的压力太大了吗?你默默想道。

可惜的是,你嘴笨,存储在脑海中安慰人的话根本没几句,最重要的是,你不知道她为什么哭,压根没办法对症下药。

因此,你只能默默的拍芙宁娜肩膀,道:“没关系……”

忽然,芙宁娜攥紧手帕,抬头看向你,她眼角通红,“你会不会觉得我不像一个神明?”

她的语气中带着些细微的哭腔——她似乎没察觉到。

你的手停了停,疑惑道:“你不就是神明吗?”

你觉得芙宁娜的话有点怪,什么叫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