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强势,“你只要说是,什么月蚩、皇帝、太子我都不放在眼里。”
“没有,不是!”
星遥声音颤抖着,“我不要,我什么都不要。你不能再这样犯错了……”
“我们唯一的错,就是身在皇家,做任人摆布、生死由命的棋子。”
长灯燃尽,宵禁将至,萧云衍才离开皇宫,回到祁王府。
清冷月色照彻他书桌上的字条印记。
萧云衍静静地看着,眸底一片阴寒狠厉。
自他七岁,皇帝薄情寡义去母留子,杀他母族收权,又装着爱护他将他送去祯贵妃那时,他就对这个皇家就不再有任何眷恋。
这人世弃我如敝履,休怪我不念及人情。
和亲,皇位,都将由我做主。
深夜,几个全副武装的黑影悄无声息的从祁王府离开。
隐没在漆黑沉重的皇城夜色里。
*
次日清早,洛笙带着东西高高兴兴的准备去东宫。
临走前摸了摸阿福的耳朵,抱了抱棉棉,语气中难以掩饰的开心,“我要出门一阵子,忘了跟你的主人说了,你就看着他好好养伤。”
说完,洛笙就放下了棉棉,坐上了前去东宫的马车。
洛笙前脚刚离开。
后脚萧楚沉就走到了后门。
身后属下压低声音道,“依照您的吩咐,星遥昨日已经找回去了,前朝应当不会惦记送其他姑娘去了。”
“但萧云衍好像有点疯,他……”
“他怎么了?”
“他为了抓月蚩过错,打算在城中放月蚩那的西湎热瘟。”
“热瘟?”萧楚沉看了属下一眼,“全城?”
“不,好像只有东宫。他应当也不想把事情闹大,不好收场,所以只加害东宫,可以一举两得。”
“放哥哥那就随他去。”萧楚沉并不在意。
他抬手示意属下退离,自己进了洛府后院。
即便是半张面具遮掩,还是能感觉到他身上放松与舒缓。
棉棉迎面朝他跑过来,钻进萧楚沉怀里。
萧楚沉抱着它,“昨日在她那乖不乖?”
棉棉轻叫了一声。
扬起脖颈的时候,萧楚沉看见了它颈间的字条。
他伸手打开,上面是几个娟秀小字,“没关系”。
萧楚沉就这么看了一会儿,仿若一股暖流渗入心腹,轻弯起唇角。
沁雪迎面走来,“诶,你今日还挺开心的嘛,伤恢复得如何了,要不要换药?”
“无妨,”萧楚沉上前,“我去看看姑娘。”
“啊?”沁雪有些意外,“你不知道吗?姑娘今日去东宫探亲了。”
萧楚沉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凝固,“去哪?”
秋意渐浓,长街上卷过大片落叶,伏地飘扬却骤然间被马蹄踩碎。
马蹄在长街上扬起一阵灰尘,如烈风疾驰而过,吓得街市百姓一阵惊异,看着那匆匆赶过去的背影,“什么事啊,这么着急。”
此时洛府的马车行至东宫,帘幕卷起,洛笙鬓角碎发被吹开,她不由得避了避风。
含双将她身上的衣衫拢起,“姑娘,披风系好些,别再受了凉。”
洛笙顺着她的话,简单的在披风领口打了个蝴蝶结,“好啦,我也没那么金贵。”
东宫一早就接到了洛笙的来信,门口早就有前来恭迎的宫女和小厮,看见洛府马车停下来,立马迎上去,“洛姑娘这一路舟车劳顿,娘娘盼您多时,快些进来吧。”
洛笙被人护进了东宫院落,沿着长长的宫街朝着水云殿的方向走过去,“阿姊进来孕相可好?”
“娘娘胎挺稳的,听说姑娘你来高兴了几日,连小皇孙都不闹娘娘了。”
东宫大院的门缓缓关上。
萧楚沉刚好赶到,他翻身下马,瞥见洛笙长长披风衣摆一点点隐没在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