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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刚送走一个邓煜,不想再来一个可以用这种事情拿捏牵制他们一家的人了。

虽是说为她解药,可这也太危险了。

她不能因为自己这毛病,就把洛氏一族架在火上烤。

洛笙浑身乏力,脸颊上是还没有褪去的绯红。

她不能指望萧楚淮的药,那太被动了些。

她还是得跟母亲说。

思及此,洛笙又有些犹豫。

这种事总归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她怕是不能说的太详细,不然母亲问起来这两次是怎么解的,她也不好交代。

洛笙万般纠结,回房翻来覆去的想了一整晚。

第二日才鼓足勇气去了陶晗房里。

洛笙模糊掉了很多事情,没有提七日,也没有提不消解会怎么样。

陶晗闻言很是紧张,叫来了家中郎中,给洛笙看诊。

但等到陶晗讲缘由就说的更加模糊,为防止上次邓煜那样的事情,只能说洛笙是被人下了不干净的东西。

郎中虽然听了个一知半解,但隐约是能诊断出来一些异象。

他面色凝重,“姑娘伤到了元气,怕是得慢慢调理。”

洛笙觉得自己多半是等不了慢慢调理,“那要是快一点调理呢?”

“姑娘底子跟不上啊,”郎中也算是给洛笙看诊多年了,知道她体虚,“快了姑娘亏空得会更厉害。”

郎中犹豫道,“或者,姑娘快些找个夫婿。”

这就扯远了。

洛笙现在上哪找夫婿去,她抿唇,想起来萧楚淮给她吃的药丸,“有没有那种,可以管一时用处的药。”

郎中思索着,“也有,不过老夫医术有限,这等疑难杂症也没太有把握。”

他开了个方子,交给她们,“姑娘要实在不舒服,也可以吃来试试。”

洛笙如今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听郎中的话开始调理。

陶晗看着下人送来的药盏,叹了口气,“这也不是个办法。”

“其实,方才郎中说,能找个夫婿……我想着应当也是个办法。”陶晗看她,微微靠近了些,“你可有喜欢的?”

“我不想嫁人。”洛笙一面说着,一面喝着药。

汤药入口,洛笙就苦的皱紧眉头,摸起来旁边一块糖塞进嘴里。

“母亲是怕你身子熬不住。”陶晗说着,又忍不住骂起来,“邓家那些腌臜货,临死前都不消停,就这么死了也是便宜他们,要我说就该凌迟。”

洛笙咬着糖块,又将剩下的汤药喝下去。

“怎么了母亲,”洛清晏的声音突然房后传来,“又想起那些事了?”

屋内陶晗与洛笙均吓了一跳,看着洛清晏从屏风后面绕过来。

陶晗也不知道洛清晏什么时候来的,听到了多少,“你怎么从后房过来了?”

洛清晏疑惑的笑了笑,“母亲忘了,咱们院子是通的。”

他往日只要不是从外面回来,走的都是这条小路。

陶晗反应过来,“哦,没事,想起来他们就想骂两句。”

她遮掩着提起别的,“还好你清查了他们一家,就是流放死在路上太便宜他们。”

洛笙没敢说话,闷不吭声的将药碗藏了藏。

但还是被洛清晏看见了,“笙笙怎么又吃药了?”

“昨晚睡觉踢了被子,好像有点着凉。”洛笙胡编乱造了一个借口,“我没事的阿兄。”

“虽是入了夏,夜里也不好贪凉。”

洛笙含糊得应了一声。

陶晗还是没忍住开口,“对了,你如今是朝中新贵,想来应当认识不少刚刚登科的年轻人。有空你也帮你妹妹相看相看夫婿。”

洛清晏状似平静的问,“笙笙要相看夫婿了?”

洛笙低头,“我也没有。”

“虽然话是那么说,但万一真有合适的,咱们总把你妹妹留在身边,也怪自私的。”陶晗看向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