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了,到这里就差不多了,哪怕是要取证,有了当前的情景也足够——她要将对方的歌曲掰到另一边去。
于是,当塞缪尔·那穆瑞加大了输出,大声唱到“是什么 那金灿灿软绵绵的东西”时,瑞秋在台下抢声,也用唱歌的调子回了一句:
“海绵宝宝!”
对于一些人来说,模因病毒对于他们能够产生的侵蚀作用相当有限,虽然这些人在整个人群集体当中所占据的比重并不算多,但至少知更鸟和乱破都是其中之一。
听到台下那和当前这首歌曲完全不在同一个频道上的歌唱回应的一瞬间,知更鸟低头看了一眼手机,乱破的眼镜内层也出现了一段歌词。
知更鸟的耳羽即刻张开,而与此同时,她的背后也张开了一双如梦似幻的羽翼,匹诺康尼的同谐开始用最正统的方式串联起此地的学生。
一首很显然更具备传唱度的歌曲,在下一秒彻底因为唱歌明显更好听(因为知更鸟)并且声音也明显更大(毕竟是三个人)而将先前那首塞缪尔·那穆瑞的原创歌曲压过。
“Who lives in a pineapple under the sea?
(是谁住在深海的大菠萝里)
Spongebob squarepants
(海绵宝宝!)
Absorbent and yellow and porous is he
(黄色多孔,伸缩自如的海绵宝宝)
Spongebob squarepants
(海绵宝宝!)
The drop on the deck and flop like a fish
(那就敲敲甲板让大鱼开路)
……”[1]
这绝对不是一首适合知更鸟的曲子,至少曲风上,不适合在场做为主力的任何一位女性。
但是问题不大,毕竟,歌曲生效从来都不建立在唱得有多好听上。
一时间,一条大鱼的虚影用力地冲了过来,将那些棕榈树的影子悉数撞碎,而那些树上逐渐正在凝聚成形的黄色——很显然,按照塞缪尔·那穆瑞的计划,这些黄色会变成货真价实的金黄睡蕉。
但是现在,它们都变成了四处蹦哒的海绵宝宝。
丹恒身上,除了开拓之外,还有着巡猎和毁灭两重命途的力量,于是,巡猎特有的零帧起手技巧他也同样具备。
此刻,他不方便在这样局促且人多的空间中掏出击云,而手边的乐器也很显然不那么适合上手。
于是他第一时间抽过了一根架子鼓锤,高高地抬起手来,对准了塞缪尔·那穆瑞的脖颈侧面,用力地砸了下去。
仙舟的知识深刻地留存在丹恒的大脑中。
哪怕时间已经过去久远,丹恒却仍然能够清楚地记得,他曾经学过的一些关于穴位的知识,其中就有这么一条:
如何将人敲晕。
没有了继续往外散步模因病毒的塞缪尔·那穆瑞,海绵宝宝们的力量越来越强大,它们尖声细气地加入了合唱之中,于是越来越多的人从香蕉猴子之类的印象中清醒了过来,一些皮肤上甚至都已经开始生长出棕色绒毛的人也飞快地变回了正常的模样。
星动作飞快地将被丹恒一鼓槌敲晕在了地上的塞缪尔·那穆瑞拖到了台下。
于是,那些逐渐回归正常的学生们茫然地看向身边的其他人——塞缪尔·那穆瑞教授呢?他的演出已经结束了吗?他们怎么都不记得对方是什么时候下台的……
还有,知更鸟小姐带来的曲目,原来是如此的……额,画风清奇吗?
但是你别说,你还真别说,是有点好听的呢!
对于知更鸟本人的滤镜,外加上知更鸟本人化腐朽为神奇的嗓音,当然还有这首来自异世界的歌曲本身具备着的魔力——这些因素被集合在了一起,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在折纸大学的广场上点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