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奥帝就嘴上随便说了一句,要把晖长石号上的股份赠送给他一部分。”
瑞秋耸耸肩。
“利益矛盾就在这里了,无名客朋友们,看来这个仇不仅仅是结下了,甚至还结得有点大了。倘若你们不打算放弃晖长石号的拥有权的话,我想你们应当也很难获得这位负责人的原谅——甚至就算你们交出了所有权,对方也会觉得你们应该额外准备一些东西来做为赔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这种得寸进尺的人很常见的。”
丹恒——因为星和三月七都已经很快成为了瑞秋那梦泡睡觉神教的常驻成员,现在甚至有隐隐约约晋升护法的可能性,所以他是当前星穹列车这一势力下唯一站在瑞秋面前,能够继续和她完成相关交涉的“外交人员”——点点头:“我想,她们两个应该都不会同意的,而我也觉得,倘若就这样便宜了对方,一定会让对方滋生出我们很好欺负的错觉,从而做得更过分。”
瑞秋:“那就只能硬碰硬了,虽然他大概找不了你们的麻烦……毕竟星和三月都已经不追求毕业文凭了,但是还是要多多小心,避免他给你们下一些不致命但是也会有所影响的绊子。”
丹恒:“嗯,我知道。”
他顿了顿,提醒瑞秋:“关于那位塞缪尔·那穆瑞教授,虽然我还没能发现他的问题,他的ppt我也并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但是,我想不管是谁,倘若足够放松的话,身边总会出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就像是星穹列车上也存在着一定的秘密,看不见的角落里兴许有点什么生灵在虽然抱歉但毫不客气地占据部分的空间;
就像是雅利洛六号上出现了桑博这样的人物,他身上不对劲的点可以被罗列出太多但是最终也没有多少人追究;
就像是在罗浮仙舟上,景元将军的那一系列故人旧事,有多少都是在保证了罗浮利益的情况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中也包括了他丹恒自己)?
这种明珠微尘的现象才是整个寰宇中绝大多数地方应该表现出来的,而这位那穆瑞教授,他整个人身上表现出来的有些太过完美,同样的,也太过难以从他个人现在的情况倒推他的过去了。
丹恒想到自己在对方的房间中看到的那些东西。
说出了一点一直让他觉得不太舒服、同样也觉得不太对劲的地方:
“这个人……就像是根本没有过去一样。”
瑞秋并没有因为听到这一句话而给出什么表情神态上的太大的反馈,她甚至瞧着有了点云淡风轻的味道,耸耸肩,好像早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一切:
“你是不是觉得,他像是一个从进入折纸大学教书这一天,才刚刚开始自己生命的人?换句话说,像是一个套着马甲的皮套人?”
丹恒点头:“对,就是这样。”
他看着瑞秋的表情,也没有多么惊讶:“唯一一只在逃的研究猿?”
瑞秋:“是,我怀疑他是。”
她打了个响指,原地徘徊两步:“而根据你的调查所得——那就和乱破的感觉对上了,明天乐队不是还要再表演一次吗?我会拜托星期日趁着乐队演奏的时候,对那位那穆瑞教授进行调律——所以,解决那位可能对我们使绊子的财富学院负责人的问题得早点完成,避免对方搅混水;而塞缪尔·那穆瑞教授,我们得找个借口,或者找个邀请人,把他从办公室或者教师课堂上请出来,请他来到会场边上。”
她再沉吟片刻,补充一句,算是又加上了一重安全保障:“我会邀请知更鸟小姐到场。”
*
“万维克小姐!”
星期日在琴房中练习着指法和旋律。
他的钢琴技艺从很小的时候就相当出色的,哪怕因为他吃了三个布丁蛋挞而被他那小鸭子的嗓音气到让他到走廊上去站着反省的音乐课(老巫婆)教师都会承认,这孩子的手指之间能够流淌出最顶尖的钢琴曲。
他逐渐成长,这项记忆也并未就此生疏,按照星期日的话说,他随时都能够在一台设施齐备的管风琴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