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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江纪。

江纪牵起叶厘的手,对着木碑晃了晃:“娘,叶厘对这个家的付出,您比我看的清、看得全。”

“他是咱们家的大功臣,您和爹做个见证,我这辈子都不会做对不起他的事。”

“要是我违背了今日的话,您和爹就将我也带下去。”

这话说的重,叶厘有些莫名:“……你表扬我就表扬我,干嘛还咒起自个儿了?”

“叫你安心。”

江纪扭头看他。

昨个儿莫名说什么“告状、对不起他”,这不就证明叶厘心底是有担忧的?

既如此,那他就当着爹娘的面给叶厘承诺。

叶厘搞明白他的心思,心中满意。

不错,自个儿随意一句话,他却是记在心里了。

至于安心什么的,这个得再看看。

最起码得等他中举吧?

就比如那余县尉,一朝得势就翻了脸。

不过,今日说这些没意思。

于是叶厘道:“我知道了,你还是说说你再县学的事儿吧。”

“娘都瞧着呢,我在县学一切都好。”江纪道。

“大哥,那咱们去看爹吧!”

江芽接了话。

叶厘闻言乐:“行,那咱们去瞧瞧爹。”

江纪有些无奈。

不过,他也的确无要紧事要说。

于是他也起了身,拎上桌案祭品,领着叶厘江麦江芽去了江父坟前。

跟刚才一样,先摆祭品,上香,烧纸钱。

而后跪下来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待结束后,太阳已升了起来。

四人拍拍膝盖上的泥土,拎上祭品回家。

吃过早饭,叶厘、江纪赶着牛车,先将江麦送去私塾,之后两人去找鲍北元。

他们到时,只有江顺在家,鲍北元去给半闲居送货了。

早在入夏时,半闲居就将热锅子改为冷锅串串了。

这种形式,对此时的人而言颇为新颖。

再加上中午天热人们不愿出门,因此食客登门的早。

所以这饮子也要早早送过去。

两人便坐下等鲍北元回来,顺便催催江顺,让他别总顾着玩,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上心些。

江达的亲事已经定下了,就在秋后。

江顺今年十五,该考虑了。

若无意外,江顺要一直留在县城做饮子。

待鲍北元真成了他的堂姐夫,那工钱不得涨一涨?

而且他算是作坊的编外人员,还拿着作坊的福利。

这攒上两年银钱,虽买不起县城的小院子,但租个独院是可以的。

届时娶一个县城小哥儿或姑娘,那完全是有可能的。

江大川的家产,也有他的一份。

村里还有几亩田地。

这条件不错了。

江顺听完两人的念叨,红着脸应下。

今年都过去一半了,时间真快!

很快,鲍北元回来了。

瞧见叶厘、江纪都在,他先是一怔,随后有些不好意思。

咳,他要成江纪的妹夫了。

待从叶厘口中得知江柳毫不犹豫就同意了,还说要等他,他先是感动,随后怅然。

这门亲事,真成了。

他脑中出现江柳的模样。

江柳总是梳着一个麻花辫,个子比一般的姑娘略高,五官很是端正。

而且她坚韧、有主见有担当,吃苦耐劳,性子文静,身上处处都是优点。

这么好的姑娘,干脆利索的将终身托付给了他。

还愿意等他两年。

……

他抿了下唇,而后对叶厘道:“我昨晚也琢磨了一番,不好叫她受委屈。”

“按照律法规定,守孝三年,其实是二十五个月,待明年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