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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西屋,他一眼就瞧见桌子上的那三贯钱。

他有些意外。

这么多?

江纪还在东屋烧艾草,他正准备过去询问清楚,这时,冲完澡的两个小家伙蹦蹦跳跳的进了堂屋。

于是叶厘拿上换洗衣服先去洗澡。

等他洗了澡,江纪也把江麦、江芽哄睡了。

他就回屋先等着。

若是搁上辈子,他定然要列个明日的购物清单。

可此时,他只能在心中默记。

没过多久,江纪就推门进来了。

叶厘朝他看了过去,但这一次叶厘没有欣赏他的美色,而是指着桌上的铜钱问:“你拎这些钱做什么?”

江纪随手将屋门的插销插上,口里道:“考试用的。”

“考试用?”叶厘意外。

他对这一块,还真不了解。

江纪拉过高凳,在炕前坐下,对他解释道:“院试报名、找廪生作保都要花钱的。”

“……花多少?”

叶厘问。

这是他的知识盲区。

他只知道古代的科举考试为了防止考生作弊,考试时,不但考生之间需要互相签字作保——大概是五人,五人互相证明对方资料真实。

另外,还需要找廪生作保。

廪生就是秀才里的头几名,在县学读书不仅不需要花钱,朝廷每年还会发放粮食、现银。

他只了解大概,不知详情。

原身当时嫌弃江纪花钱多,只顾着生气,也没细问。

因此,他此刻真不知道竟需要花这么多钱。

江纪见叶厘似乎真不知道,顿生疑惑,看上去懂的很多呀,怎么不知道这些?

但他不做任何猜测。

他只耐心解释道:“考一场是六十文,院试两场就是一百二十文。”

“另外,一共需两位廪生作保,自己找的,叫认保。”

“官府还会强行派一廪生作保,这叫派保,具体人选是府试之后就定下来的。”

“因廪生担了风险,还要跟随考生去府城作保,因此,所有花费由我们五个童生自己承担。”

“两个廪生,每人除一贯的辛苦费,另外的路费、住宿、伙食等,由我们五人共担。”

“我无需花心思寻人,韩夫子会出面帮忙,我只需将银钱交给夫子就行。”

“这次去了私塾就要交钱,我索性一起拎回来了。”

叶厘听完这些,立马问:“也就是说,报名费一百二十文。两个廪生的辛苦费一共是两千文?”

江纪点头:“对。具体的路费住宿伙食,上次府试,我一共花了十四两。”

“算上报名费用、辛苦费,花销一共是十六两出头。”

“……这么少?你上次不是在府城待了一个多月吗?”

叶厘问。

江纪闻言脸上出现了笑意:“韩夫子在府城有一老宅,我们只需交正常的租金便可居住,再交点饭钱,宅内的老仆就负责做饭,因此花的不多。”

临到院试,府城的房费会大涨。

好在他们韩夫子仁善,且房费由五人共担,所以他还能承受。

大多银钱是花在吃上了。

他自己可以顿顿吃窝头,但两个廪生可不能顿顿窝窝头,得罪了这两位,万一考试没过,那下次还怎么请人再担保?

因此伙食费是大头。

不然的话,他能将这一趟府城之行的花销控制在十两。

叶厘听完他的解释,顿觉心疼。

穷家富路,尤其还是这么重要的考试,结果每天吃窝头。

好在这次有他在。

此次怎么着也得让江纪这一路都舒舒服服的。

甭管结果如何,过程可不能再吃苦受罪。

不过,他指着那三贯钱问:“也就是说,你此次去私塾,需要交两千一百二十文。但你拎回来三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