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厘则是趁机从桌子上跳下。
他人小,视线被自己大哥挡的严严实实,他歪歪小脑袋,看向屋子里:“厘哥呢?”
“在这儿呢。”叶厘笑着走过去,抬手揉揉他的小脑袋:“小馋猫,走吧,应该好了。”
江芽一听到“好了”,立马顾不得其他,高兴道:“都炖了好久了,肯定好啦。”
他还掰着小手指数道:“两只鸡,四个鸡腿,咱们一人一个!”
他能独享一整个鸡腿诶。
他大眼睛闪亮亮,江纪看得好笑:“快谢谢你厘哥,咱家的好日子,都是他带来的。”
“谢谢厘哥!”
江芽立马大喊,声音很是响亮,喊完还补了一句:“厘哥,等我长大肯定会孝顺你的!”
叶厘没想到他竟蹦出这么一句,顿时乐了,一边牵着他往外走一边问:“芽哥儿乖,那你能不能现在就孝顺我呢?”
“可以呀!”江芽点点小脑袋,但小脸蛋上却是困惑:“厘哥,我怎么孝顺你呢?”
“嗯……你乖乖听话就是孝顺我了。”
这话一出,江芽立马骄傲上了,他本来就很听话呀。
原来他一直都在孝顺厘哥的。
但家里的好日子的确是厘哥带来的,他可不能只孝顺这一样,他仰着小脸道:“厘哥,我以后不仅听话,还会捡更多的柴火!”
叶厘听的直乐:“好好好,真乖。”
江纪则是有些欣慰。
他不在家,只能辛苦两个弟弟了。
好在,很快就能有结果了。
快了。
这一顿晚饭,一家人吃的极为满足。
叶厘炖汤时,往里边放了些西瓜皮块,汤炖的久,西瓜皮几乎全融在了汤里,不仅中和了鸡汤本身的油腻,还多了一丝清甜。
村中人家炖鸡,一只鸡能加大半锅的配菜,可叶厘除了西瓜皮,什么蔬菜都没放,四个人一口饼子一口鸡肉,奢侈极了。
四人将两只鸡消灭,江麦、江芽又吃撑了,两人在院子里玩了会儿,然后才在江纪的催促下依依不舍的去洗漱。
江芽本想跟着叶厘和江纪睡,却被江麦劝了回去。
分别在即,大哥和厘哥肯定有很多话说,他们不打扰!
两个小家伙懂事,乖乖睡觉,这下子叶厘、江纪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和空间。
两人收拾完灶房,一同去小棚子里洗澡。
黑灯瞎火的,两人在小棚子里啥都没干,很快就裹着大布巾回房。
江纪马上就要去做正事了,且道路还颠簸,叶厘原不打算压榨江纪的精力,但江纪没他想的那么虚,十八岁的小伙儿,最近半年还好吃好喝的,不就是坐三天骡车,这算什么事?
因此,回了屋,江纪让叶厘坐到炕旁的高桌上,两人在桌上做了一次。
不过,因着明日还要去县城,江纪没让他做一字马,姿势很常规。
后转移到炕上,更是只用了一个姿势:面对面。
到了今日,对两人而言,比起身子上的愉悦,心灵上的契合更为重要,不看着对方的脸,怎叫做爱。
此时不多看对方几眼,接下来的分别怎么排解想念?
两人对视,接吻,对视,接吻,直到结束后仍在重复这一流程。
可夜太短。
明日两人还要去县城。
他们草草擦过身子,依依不舍的睡下。
翌日,一大早江纪就去江通家将牛车牵了回来。
瞧着江通家气派的新房子,江纪除了打心眼里为江通一家高兴,倒也没旁的情绪。
自家的房子的确老旧,但他并没有翻修的念头。
又不漏水,夏天也阴凉,最起码还能再住十年。
再者,这屋子还留着他与爹娘的回忆,因此,他脑中并无盖新房的念头。
他将牛车牵回家,叶厘已将早饭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