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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砸到,那纨绔一只胳膊都肿了起来。

他哭喊得凄厉,身旁跟着的小厮也站不住了,扶起人就要走。

“我家少爷可是南威侯府的公子!皇亲国戚!你们竟敢打伤我家少爷!都给我等着!”

临走之前,小厮恶狠狠地盯着徐辞言,眼底的恨意都快溢出来了。

少爷出来一趟就受了伤,他铁定是要挨板子了!

小厮心底暗恨,那白纱姑娘有侍卫跟着,看着也是有身份的,动不了。

这两个读书人还不行吗?!

打定主意要回去好好告上一状,小厮飞快地把人送上马车跑走,徐辞言仔细看了眼那马车上的家徽,心底后悔。

早知道是南威侯府的,就再用力点了,他遗憾地想。

另一头,那些负剑的侍卫们没有放松警惕,戒备地盯着徐辞言几人。

雪又开始下了起来,既然人无事,徐辞言也不想多管闲事,和崔钧一起帮那老汉扶起被撞翻的桌椅,起身就要告辞。

“两位公子等等!”

胡同里忽然响起来一声略显沙哑的喊声,徐辞言眉梢一挑,转过身去,只见那白纱被缓缓挑开,里面的竟然是一个黑衣的小少年。

是个男的?!

崔钧本想错开目光,一见着人面孔,呆愣在原地。

那眉眼,还有脖颈间的喉结,分明是个年岁尚小的少年郎。

男的带什么斗笠,也怕被人看了脸去不成?

崔钧一时间很是狐疑,只是京赶考向来奇人多,一路来金发碧眼的外邦人也见了不少,便也没放在心上。

“在下应八,”那少年眉目有些踌躇,像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而后看着徐辞言道谢,“多谢公子出手相助。”

面纱掀开以后,那些侍卫显得更紧绷了,原先扑在他前面想挡汤的少年更是戒备地看着徐辞言,把人拦在身后。

一圈人围成个圈,护得严严实实的。

“这是哪个权贵家的小公子,怎么护得跟眼珠子一样。”

崔钧满脸狐疑,悄悄地凑到徐辞言耳畔说,“母鸡护崽都没他们护得严实。”

应八……

徐辞言把这个一听就是假名的名字在心底过了两圈,看了眼那些侍卫,拱手行礼,“在下徐辞言,山南人氏,这是崔兄,我们二人都是此番前来应试的。”

“方才不过小事,公子不必挂劳。”

“徐辞言,”那小公子沉思片刻,“可是山南今岁的解元?”

“忝居罢了。”徐辞言推辞,抬眼看了看天色。

方才酉初,天色就黑透了下来,雪里夹着雨,寒风呼啸,他和崔钧没带伞,再耽搁一会,怕是要着凉了。

会试在即,这个时候着凉,怕是要遭。

“既然小公子无事,我们就先告辞了。”见崔钧半边肩膀已经泛了湿意,徐辞言心中有些愧疚,朝应八行礼告辞。

两人一同快步走出胡同口,朝会馆方向急行而去。

那应八站在远处,身旁的小厮连忙替他撑起把玉骨黑面的大伞,满脸晦气,“那南威候也不是个糊涂的,怎么就养出了这么个孙子!”

“好在那徐公子动作快,要是公子您伤着了,小的可真就恨不得以死谢罪了。”

周围侍卫手里刀剑锐利,前来喝汤的客人远远见着了,也都不敢过来,掉头走了,只有那老汉哭丧着脸站在一旁,战战兢兢地看着他们。

应八抿抿唇,心底愧疚,“我今日不该出来的。”

“紫玉,”他唤那小厮,“是我们影响这老伯做生意了,你看看那汤还有多少,都买回去吧。”

“哎!”紫玉连忙应是,眼神一扫把伞递给后头的侍卫接着,自个捧着笑脸跑过去,“老大爷,不知这锅汤价值几何啊?”

那老汉见他们没有要打砸这摊子的意思,心底长松一口气,连忙摆手,“不用不用,方才那徐公子已经给过了。”

他摊开手心,赫然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