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你回来啦,还有以后不要叫我小桥。”
梁杰也笑,越过他看到了别墅院子里的香肠腊肉:“这家人回来了?”
宁桥点头:“到时候介绍你们认识啊。”
梁杰笑着:“我得先回趟家,晚上找你跟姜毅一起玩啊。”
“好。”
等到了晚上,姜毅和梁杰都到小卖部找宁桥来了,宁桥还在厨房里煮豆腐,今晚要在灶边点一盏油灯,还要做个豆腐菜。
“稍等我一下啊,我这个菜做完。”宁桥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做完之后她洗干净手出来,问他们,“咱们今晚斗地主吗?”
“斗地主多没意思!”姜毅换了一身新衣裳,头发也仔细地抓过了,细看梁杰,梁杰也穿了一件夹克衫,有些长了的头发扎了个小揪在头顶上,眼镜也取下来,一眼看跟下午的时候不一样了很多。
“你俩这样,让我很难办啊。”宁桥看着自己身上的灰棉袄,格子裤,毛拖鞋。
“赶紧换衣服,咱们去县城里玩。”姜毅揽着他的肩。
宁桥被赶鸭子上架,换上一身能出门的衣裳,骑着摩托车带着他们往县城里去。
冬天骑车有些冷,宁桥骑车在前面给他俩挡着风,寒风一吹,宁桥的手冻得都快僵了,后座那两个人还在那嘻嘻哈哈说话呢。
“不是,你们倒是暖和,我快要冷死了。”宁桥说话都在打颤,鼻涕都快冻出来了。
姜毅坐在他的身后:“你对象没给你织个手套啥的?”
宁桥翻了个白眼,还对象给他织手套,向驰安没让自己给他织就是好事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好像给他织一双手套也行?
他们来的是县城里新开的一家KTV,店外面霓虹灯闪烁不停,宁桥还没来过这样的地方。
他们三个人勾肩搭背,姜毅在中间,拍了拍宁桥的肩:“哥哥带你唱歌去。”
姜毅像是轻车熟路,找服务员开了个小包厢,小包厢的套餐里,带了两瓶啤酒,一个果盘,姜毅觉得不够喝,又单点了一箱啤酒,说今晚就要敞开了玩,敞开了喝。
宁桥进包厢里还有点局促,姜毅跟梁杰已经坐下了,没一会儿姜毅就已经开始鬼哭狼嚎了。
他在沿海城市上班,平日里沿海城市大街小巷都放的流行歌曲,宁桥听得少,但也知道姜毅唱的跟那都不是一首歌。
梁杰也唱,但他唱的不是流行歌,而是一首首的红歌,宁桥安静地听着,觉得比姜毅唱那些好听多了。
“小桥,你不唱啊?”姜毅把他架到点歌台旁边,非要他唱一首。
宁桥摇头:“我真不会唱歌啊,我小时候就学国歌了。”
“让我们荡起双桨你总会吧!”姜毅不管他,给他点了一堆什么小燕子,小螺号的。
宁桥喝了点酒,也放开了一点,儿歌也唱得有滋有味的。
后来三个人也不唱歌了,就凑在一起喝酒,说着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姜毅话多,多半时间都是他在说,梁杰偶尔也能附和两句。
只有宁桥,他没什么能说的,村里的事无非就是那么几件,不说话他就只能喝酒,一个不注意就喝了好几瓶下去。
后来包房的时间到了,他们三个人把一箱啤酒都喝完了,又勾肩搭背地从KTV出去,深夜的温度更低,一出门就被一阵冷风吹得,三个人都打了个寒颤。
都喝了酒,摩托车是不能再骑了,但也不能扔在这里不管,于是三个醉鬼推着摩托车,走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
姜毅还在放声高歌,被住在路边的人家骂了一顿,差点一盆洗脚水泼下来,后来他们就不敢再大声喧哗了,只是小声地说话。
等走到县城外面回镇上的路上,他们才放开了声音。
向驰安开着车在村里往县城的路上,他距离上次见宁桥已经是半个月之前了,昨天听到宁桥有些依恋的声音,又想起今天是小年。
小年是应该要跟家人在一起的。
只是忙完白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