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滑落垂下,露出的手背青筋分明。
幼青下得艰难,抬眼看向对面之人,忽地想起方才被打断的思绪,随意在棋盘之上落下一子,低声开口询问。
“陛下是什么旧伤复发了?”
殷胥顿住:“曾经受了点箭伤,确是小毛病而已,不足挂齿。”
幼青没有说话。
常喜在一旁欲言又止。
幼青停了片刻,放下棋子,望向了对面之人,认真地问:“微臣可否瞧一下陛下的旧伤,若是有可出力之处,微臣定当竭尽所能为陛下医治。”
殷胥顿了瞬,吩咐道:“都退下吧。”
常喜只得恭声应了声是,又带着宫人都退出了内殿,立时殿内陷入一片安静。
殷胥将棋子放回了棋盒之中,抬手开始解衣,将腰上的玉佩香囊等解下,而后将玉带取下,玄黑龙袍松散开,他将外衣先褪去放置在了一旁,剩下明黄里衣。
里衣解开,露出其下的胸腹。
宽肩窄腰,结实而有力。
上回灯火很昏暗,幼青根本没有看得太清楚,这回灯火通明,连发丝都照得清晰可见,他胸前腰腹上道道交错的,陈旧伤痕极其分明。
有一道甚至贴近心口。
幼青半跪至榻前,看着这些,手指顿了一瞬。
她问:“是哪一处旧伤?”
殷胥道:“右肩。”
幼青抬手按了按右肩:“痛吗?”
殷胥神色如常:“不痛。”
幼青眉心轻蹙,这里是关节之处,若是伤到了,可能会影响平日活动,且是平常写字射箭常用之手。
她抬手握住他的小臂,正想看一下活动的情况之时,殷胥却收了回去。
“只是午后之时轻微的痛,所以才传了太医来,经过针灸之后,已大好了。”
说着,殷胥已穿上里衣,笑着道,“战场之上比这更重的伤,不能再多了,这点伤根本称不上什么。”
幼青抬眸定定地望着他。
年轻帝王抬手系着里衣,眉目微敛,神色轻松而随意。
察觉到这视线,殷胥垂目望着幼青,可目光在落到眼前人时便顿住。
眼前人已换下了官袍,藕荷色的衣裙在榻边层层散开,鬓发仍是未着钗环,甚至连耳饰也无,肌肤在灯火之下,更是如珠如玉般秀美,眸若点漆,唇瓣柔软。
明眸里似含着秋水。
殷胥缓缓地启唇:“朕可以认为,你这是在关心朕吗?”
幼青垂下眼眉,后退一尺。
“君上的身体康健关系重大,臣下对君上自当如此。”
殿内一片寂静。
下一刻,殷胥伸手攥住幼青的肩膀,拉向自己的方向。
在幼青微微震动的瞳孔中,帝王带着几分力道扣住纤细的腰身,用力地吻住了幼青的唇。
带着薄茧的指腹,牢牢扣住纤腰。
帝王明黄的里衣,松散开来,露出大片结实的胸口,随着呼吸起伏。
他眸光幽深。
第40章 再饮避子汤。
殿内地龙烧得旺, 幽幽的檀香从香炉上缓缓升起又轻蕴,桌案上半局未下完的棋在灯火下发着莹润的光泽。
榻上之人俯着身,幼青半跪在榻前, 反应过来的瞬间,下意识地分开向后躲,垂下头快速而低声地提醒。
“陛下,这回你我都没有醉酒。”
殷胥轻嗯了一声, 松开扼制的手。
幼青仍跪伏在地,眼睫轻动,唇瓣轻抿了抿, 她眉心轻蹙, 抬手以锦帕轻擦了擦唇瓣沾染上的湿润。
殷胥目光顿住。
她低声开口:“陛下,天色已晚,微臣这就出——”
一半话音卡在喉间, 腰上忽地传来一股力道, 幼青甚至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已腾空而起。
殷胥左臂揽过幼青的腰臀, 在略显惊慌的呼吸声中, 很轻易地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