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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许或许是真的想杀了那个人。

但法律就是法律,不可能给他重新来过的机会。

方知许但凡再多敲一下,这件事就说不清楚了,到时候整件事情都会像脱缰的野马一样脱离控制。

后怕过后,白榆想到整件事的始作俑者,“你说孙正是不是疯了?为什么要把这种人放出来?不怕再被捅一刀吗?”

处理了一晚上、心力交瘁的周寻文,有些恶毒地想着:“我倒希望能真的捅他一刀,免得给我找这么多事。”

白榆的手放在他肩头上捏了捏,示意他不要乱说话,还在警察局里呢。

保释流程非常繁琐,要等所有流程都确定没问题,交了保释金,签了保证书,才能把人带回去。

白榆签字的时候,想到差一点就出了大事,签字的时候,笔都有些不稳,他从来没想过自己有一天还能在这上面签字。

所有事情处理完毕,已经是晚上。

恢复自由身的方知许站在他面前,眼睛里完全没有对这件事的惧怕,反而有种亮亮的东西。

白榆看他完全没有敬畏心,忍不住说他:“你要是真的做了那件事,你的人生就完了,知不知道?”

方知许认真地点点头,忽然对他说:“队长,我感觉我从来没有这样放松过,身体和呼吸都变得很轻,整个人都在漂浮。”

白榆皱眉摸了下他的头,也没受伤啊,“说什么胡话呢?”

方知许还想说什么,已经被白榆按头塞进了后座。

周寻文在前面开车,白榆坐在后边,交代他们:“这件事别透露出去,两边都瞒死了,阿文你那个助理也暂时不要让他回基地了,你们两个也千万别说漏了嘴,要是他们问起来,就说方知许违规外出,已经处罚过他了。”

周寻文点点头,心里闷闷的,有点烦,“怎么感觉这么不顺啊,要不要找个高人来帮我们看看?”

他说完白榆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你信这种东西,不如信我是秦始皇。”

本来很烦躁的氛围,忽然就被打破了。

周寻文骂了几句,开车离开。

方知许全程乖乖坐着,不管白榆说什么,都认真听着,对他提的所有要求也全都答应。

白榆教育了他半天,也不知道他听了多少,反正自己说累了,也没有心思管这么多,就闭眼坐在后边休息。

回到熟悉的道路上,路过了他们那天晚上走过的小路。

方知许忽然靠近他,轻轻喊了一声:“队长。”

白榆睁开眼睛,听到他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声:“谢谢你。”

他转头看向方知许,对方也看着他,还是那样笑着,还是那张脸,但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回到基地,几乎所有人都在关注他们。

还有几天就要飞瑞典打比赛了,这个节骨眼上,队内首发打野突然消失两天,搞得人心惶惶。

私底下的小群猜什么的都有,最多人支持的说法,是说方知许私底下跟TIN负责人接触,准备离开RAG了。

方知许当年就有前科,现在背叛RAG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而且网上早就有风言风语,再加上方知许确实消失了两天,这种说法也就落实了。

这两天的训练基本是停摆状态,选手全都感受到了焦虑,尽管林坤依旧稳稳坐阵,但还是挡不住选手们的胡思乱想。

在白榆也跟着离开后,徐波就忍不住找其他人问了这件事,发现方知许可能要跑路后,气得要死,宋博本来就焦虑,听到徐波说的那些,更焦虑了,来来回回地问:“哎呀,这该怎么办啊?”

路晟依旧打他的训练,键盘敲得咔咔作响,声音冷得吓死人:“有他没他都一样。”

问题是,他这样做对得起白榆吗?

徐波恨得咬牙切齿,用力拍桌,“叛徒!他就是个叛徒!我永远不会再原谅这个叛徒!”

人群中的齐熠感受到了紧张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