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小心翼翼地守护着他。
后来家里人凑钱给他做了一次修复手术,医生说他基本上跟正常人没区别了,只要不做剧烈运动,可以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他才终于在白榆脸上又看到了笑容。
两人来到墓地,白榆还是习惯性给他妈妈买了白色的菊花,也只祭拜她一人。
他父母留下的所有财产都用于那场事故的赔偿,甚至还欠了一些债,是周寻文父母借钱帮他还清的。
说来也好笑,他爸爸在外面的小三原本拼死生下孩子,想分割他爸爸遗产,结果钱没有,还欠了债,知道真相后哭得死去活来,闹着要死。
当时的白榆就那样冷冰冰看着这场闹剧,那个眼神周寻文后面回味出来了。
他觉得白榆是真想要那个女人死。
后来周寻文父母安排他父母下葬,他也是冷冰冰地说:“我只要我妈妈,那个人随便葬在哪里都行。”
直到现在,白榆都没在意过他爸爸葬在哪里,周寻文也从来没有问过,两人都默契地选择了遗忘这件事。
周寻文也给白榆妈妈上了香,念叨着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白榆平平安安。
这是他每年的愿望,什么都不求,只求白榆能活得越久越好,最好比自己都活得久。
他念叨结束,白榆递了一瓶水给他。
说实话,周寻文真的很佩服白榆,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哪怕分一件给自己都要压垮了,可白榆就是用他的身板扛住了。
天气很热,两人坐在树下休息,聊了一点以前的事。
周寻文说起以前的事,眉飞色舞,当时所有人都认定他是扶不上墙的烂泥,结果没想到跟着白榆混出了名堂。
不过说到撤学的事,周寻文突然噤声。
他当年是因为读不下去才选择撤学的,而白榆不一样,他是在明确能上重点大学的情况下,选择了撤学。
他偷偷看了白榆一眼,觉得很对不起他,“你撤学有后悔过吗?”
对方的神色还是很平静,喝了口水,好像撤学对他来说只是一件很随意的事,“还好吧,我都忘得差不多了。”
他看起来真的不在意那件事了,在手机上哒哒回了几条消息,顺便看了下时间,“是不是该回去了?”
周寻文起身跟着他走,就像以前那样。
路上遇到以前玩得好的哥们,一口一个“周总带带我”,还喊他朋友过来看名人,笑得周寻文嘴都合不上,回去的时候都晚了。
他妈妈爱唠叨,说了周寻文几句,
他假装听不见,拿了几块糕想跑,被揪住耳朵,“成天就知道玩,你能成什么事?让你带个女朋友回来,你带到哪里去了?啊?再不带回来,就给我滚去村口相亲,一天天的,除了吃你还会干什么……”
周寻文脱不开身,看到白榆,立马祸水东引:“你怎么不让白榆去!他还比我大两个月!”
说完趁他妈妈没注意,赶紧跑掉。
白榆闻声顿住,在周寻文妈妈开口问他之前,赶紧道:“我明天有事,早上就得回去了。”
养母误以为他找借口,刚要数落他,白榆赶紧拿手机作证:“真的真的,我都答应他明天早上回去了,你看。”
路晟的头像是全黑,看也知道是个男生。
养母顿时有点失望,回屋拿了两袋特产出来,“这个给你准备的,你带上,回去给你队友们都分点。”
白榆连连点头,总算把这事糊弄过去了。
等到晚上周寻文才吹完牛,心满意足地回来,家里换了房子后,两人都有单独的房间,周寻文非得跟他挤在一起睡,“哎,我妈没为难你吧?”
白榆没困,但还是闭着眼,“没。”
周寻文有些惊奇,“居然没为难你?那她为什么要追着我杀,咱两不都单身吗?”
白榆回他:“可能是因为我单身也能过得很好,你单身就完蛋了吧。”
周寻文不服,转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