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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榆想说不是你让我来的吗?看到吐完舌头立马拿上东西跑路的小孩,终于反应过来:“我还以为是你给我发的消息。”

陈时安是个很有距离感的人,不太喜欢被打扰,以前在战队的时候白榆就有所察觉,陈时安看着和善,其实跟每个人都保持着特定距离,所以自己也很少去介越。

今天如果不是他弟发消息,白榆是绝对不会来的。

不过既然来都来了。

白榆还是厚着脸皮坐了下来。

陈时安看起来还是那么和善,说话都都是面带笑意,好像还在战队时一样,主动跟他聊起了自己的生活:“退役后我没事就会来这个公园逛逛,蛮舒服的,很有生活气息。”

白榆点点头,没有说打比赛的事,只是专心看着旁边的两个大爷下棋。

陈时安忽然问他:“要来一局吗?”

白榆当即撸起袖子。

两人以前在战队打比赛的时候,经常封闭式管理,无聊得慌了都会来两局,白榆算是新手入门,输得比较多,后面下得多了,偶尔也会赢他两局。

陈时安很喜欢跟白榆下棋。

他特别喜欢白榆的思维方式,尤其是在比赛的时候,那种前所未有的冲击力一直都深深让他着迷。

棋局逐渐白热化,旁边的大爷比他两都激动,讨论得热火朝天。

就在陈时安陷入深度思考的时候,白榆忽然问他:“这局要是我赢了,给我一个请你吃饭的机会怎么样?”

他说的不止是吃饭的机会,还有入队的机会。

陈时安很清楚他的目的,还是温和地笑了笑,“当然可以了。”

白榆的棋风忽然增加了一抹杀气,每一步都精妙绝伦,下得周围人连连称好。

陈时安也没有落下风,步步为营,将失去的一点点拿回来。

但是白榆的进攻方式太凶猛了,而且前所未见,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时间,很快就打得他措手不及。

他喜欢白榆那种循循渐进的思维方式,但是现在的杀伐决断也很让他惊喜。

棋局下到最后已经无路可走了,陈时安忍不住抬头,有些意外地看着他,“你的进攻方式变了好多。”

白榆笑道:“承让!”

陈时安信守承诺,给了白榆一个机会。

刚才的棋局还在脑海里打转,其实他下棋的时间远远多于白榆,可惜就是挡不住白榆太聪明了,他总是能打乱他的思路,然后在混乱的局势找到唯一的解。

这顿饭吃得很简单,白榆没也提战队的事,只是问他:“你为什么会突然退役?”

陈时安没有什么好瞒的,跟他说了当时的情况:“我阿公突发脑梗,我妈怕影响我比赛就没告诉我,我打完比赛回去才知道阿公已经过世了,连他的头七都没赶上,正好当时又跟战队也闹了矛盾,怎么说呢?没什么特别的想法,就是突然觉得挺没意思的,想回去陪陪家人,就退役回家了。”

白榆顿了一下,又问他:“那为什么也不碰游戏了?”

陈时安听到这里笑了笑,声音飘忽不定,就像说起别人的事一样简单:“我阿婆记性不好,又爱唠叨,我原本打算多抽点时间陪陪她,就把游戏卸载了,后面……可能是习惯了吧,太久没碰,也没有继续碰的理由,就搁置到了现在,时间越长,反而越不想接触了。”

白榆并不能理解他的说法,至少自己做不到,他忽然意识到对方可能有所隐瞒,点了点头,没再继续追问下去。

简单吃完饭,陈时安带着白榆沿着湖边逛了逛,给他介绍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两人又聊回了刚才的棋局,都默契地都没有提起战队的事。

天色逐渐暗下,吹着有些冷,白榆的胳膊肘靠着石墩,微风从他面上吹过,他平静地好像真的只是来找老朋友叙叙旧,“你现在的生活就挺好的。”

“其实你也可以。”

“我?”白榆笑了笑,似乎从来没有这样想过,“我停不下来的,做不到你这么淡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