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怎么回事?
就听到徐图之先行开口,要辞官!
徐图之摇头:“生辰宴上的闹剧只是微臣辞官的理由之一。”
“其二是微臣的身体不如从前,虽然醉梦已解,但在微臣的身体里留下了后遗症,微臣怕是没办法继续为大晋鞠躬尽瘁,剩下时日只想回到缙云老家休养生息。”
徐图之跪地,拱手道:“还望陛下成全。”
顾景逸疑惑:“什么后遗症?”
徐图之面不改色道:“职业倦怠逃避综合症。”
简称:不想上班。
谁乐意每天凌晨三、四点就来宫中上朝?
正所谓伴君如伴虎,此时顾景逸还很看重她,若是以后瞧她不顺眼,怕是直接拉到午门斩首也是可能的,而且徐图之还是“女扮男装”,这么大的一个“危机”,她自然不能在明都常留。
顾景逸没听懂:“什么…什么症?”
徐图之抬眸,眼眸明亮如星:“这种病症会出现晨间瘫痪(起不来床)、情绪低落(一上班心情就不好)、工作过敏(干不了一点活)、面部僵硬(假笑社交)等症状的多频次发生,时间一长,微臣小命不保。”
顾景逸:“……”
还是没听懂。
顾景川抿唇轻笑,走上前,拱手道:“陛下,微臣以为,徐大人这病来的猛烈,应是醉梦留下的后遗症,徐大人本就身体孱弱,若是强撑病体,反失人臣之礼。”
“徐大人忠勤可悯,宜从其请。”
徐图之感激的看了眼顾景川。
顾景逸深深地看了眼徐图之,长叹一口气,妥协道:“徐卿效力多年,夙夜在公,朕心甚慰,今知病体难康,不忍再劳以案牍,特准所请,以慰朕念。”
徐图之叩谢:“谢陛下。”
离开御书房,顾景川快步走到徐图之身边,说:“顺路,一起出宫吧。”
徐图之知道他的用意,但并未点明,“好。”
出宫的路上,两人彼此保持着沉默。
快到宫门口的时候,顾景川才缓缓开口:“以后还回来吗?”
徐图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便也如实回道:“应该不回了。”
顾景川偏头看她,眼底闪过一丝失落,嗤笑一声:“你生辰宴上的闹剧,待我回府后,仔细想了想其中缘由,突然发现你这人对自己还真是心狠手辣,毫不留情。”
徐图之抬眸,语气听不出喜悲:“我只是让所有人付出应有的代价,也包括我。”
顾景川明白她的深意,“既然是为了楚流徽,那你为何要与她和离?”
“因为我想要重新娶她一回,”徐图之看着顾景川怔楞的神情,莞尔一笑,“这场婚姻,没有欺骗和伪装,只有纯粹的爱。”
“我要娶的人,往后余生都是楚流徽。”
说罢,她朝顾景川摆了摆手,转身离开了宫城。
顾景川看着徐图之离开的背影,抬起手挥了挥,轻声道:“那便祝你们契阔同心,白头偕老。”
——
徐图之没有回徐府,而是直接往朱雀城门走去。
城门口停着一辆马车,秋歌和雁南在拌嘴,舒月像个和事佬,夹在中间,劝完这个劝那个,一脸的无可奈何。
楚流徽不停地往城内张望,目不转睛的盯着从城门口走出来的人。
她抿了抿唇,双手止不住的交缠,嘴里不停地嘟囔着:“怎么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生辰宴后,楚流徽真的收到了徐图之的和离书。
她明白徐图之在生辰宴上所作的一切。
徐图之在替她报复所有欺负过她的人,也包括她自己。
徐图之颜面扫地,有辱斯文,失德不忠,被世人耻笑,众人皆认为她不配成为缙云徐家赫赫有名的清流公子。
可楚流徽没有大仇得报的欢愉,只有满心的悲痛和心疼。
她抱着徐图之哭了许久,哭到最后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