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紧要的事情。”
如今想来,徐图之怕是早就想放山楹离开,还她自由。
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山楹和芳华的身份,也知道山楹有个女子爱人,便以芳华之事,行了成人之美。
而她之前的求情,倒是显得有些可笑了。
山楹见楚流徽神情,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主君说这些也是想让奴婢记得夫人的恩情,夫人是觉得主君不会在意夫人做的这些吗?”
楚流徽是未想过徐图之会将这种细枝末节的小事与山楹诉说,就连她自己都不愿去山楹面前挟恩图报。
“只是想着主君整日忙于公务政事,定然不会在意这种小事。”
山楹摇头:“并非如此,主君是很在意夫人您的。”
楚流徽觉得好笑,徐图之在意她?
那是你们没看到徐图之看向楚流儿时的作态,那样才叫在意。
山楹能感觉到楚流徽不信她说的话,“夫人是不信奴婢所言?”
楚流徽不想与她争论这些,便顺着她的话点了点头:“嗯,我信。”
山楹知道楚流徽在敷衍她,她就算替主君说再多,都不及楚流徽亲自感受。
她说:“夫人,您不如多多与主君亲近些吧?”
楚流徽也想与徐图之亲近,可这人却对她避之不及。
她微微叹了口气:“此事再说吧。”
山楹不再言语,她又向楚流徽行礼,“那奴婢就先行告退了,这些时日多谢夫人和主君的照顾,奴婢感激不尽。”
楚流徽起身,“我送送你吧。”
“谢夫人。”
楚流徽将山楹送出府,一眼便瞧见在府外早早等候她的谷雨。
山楹朝楚流徽鞠躬,转身跑到谷雨身边。
楚流徽看着两人十指紧扣,山楹看向谷雨时,眉眼之间是止不住的笑意,如春融的雪山。
她收回视线,眼中掠过一丝遗憾和艳羡。
回清风阁的路上,正巧碰到了刚从祠堂罚跪回来的秦淑香。
松禾扶着虚弱的秦淑香,步履蹒跚的往临仙苑走去。
秦淑香瞧见了楚流徽,那眼中的嫉恨和怨毒如锋利的箭矢,疯狂的刺入楚流徽的身体。
楚流徽扬起唇角,淡淡一笑,作一副轻松姿态。
秦淑香气的脸色更加惨白,毫无血色,被松禾搀扶离开。
楚流徽目光落在松禾的背影,想到昨晚松禾和徐图之的对视,她品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她没有回清风阁,而是转身去了祠堂。
如今秦淑香品尝了她罚跪祠堂的痛苦,她就该过去享受复仇的滋味。
前世,祠堂快成为了楚流徽的第二个院子,几乎每日都要来祠堂跪上一遭。
如今,楚流徽好几日未踏足祠堂,此刻竟有些恍如隔世。
而且这祠堂看着好似重新修葺了一番,虽然与之前一模一样,但楚流徽算是祠堂的常客,自然是能发现不同之处的。
楚流徽近日也没听到府中人谈起过祠堂修葺之事,又不像浮香居那样破旧不堪,为何要突然修葺祠堂?
而且祠堂修葺这样大的事情,好似府中没多少人知道,就连昨晚在这里罚跪的秦淑香也并未疑惑。
那就是私下找人偷偷修葺的?
祠堂修葺并非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又为何要偷偷做呢?
楚流徽疑惑不解的在祠堂里四处看看,发现并无什么奇怪的地方。
她站在堂中,看着宛如一座座墓碑,沉重又凄厉。
前世每每跪在这里,看着这些牌位,就像是与徐家祖先隔空对望。
他们看向她的眼神中带着许多谴责、贬低、讥讽、怨憎
鬼影森森,不寒而栗。
楚流徽凝视着那一排排乌木灵牌,燃香的气息混合着陈年的灰尘钻入鼻腔,又闷又涩。
忽然,她的目光停在一块灵牌上,那上面细密的裂纹在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