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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院落?

如今徐图之这种种诡异的行事做派,并没有让楚流徽觉得徐图之是改头换面,成了好人,从而对他放松警惕,反而觉得他心机叵测,狡猾奸诈,定是藏了什么歹毒的念头欲要在她身上施展。

虽然今晚发生的这些事情前世没有发生过,但也许只是因为暗地里偷偷发生过了她不知道,又或者是因为什么变动影响了本该发生的事情。

总之,绝对不可能是因为徐图之善心大发,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阴谋在滋生。

楚流徽看向窗边,桌上摆放着文房四宝,砚台是名贵的端砚,笔墨皆是精品。

她坐过去,拿起纸笔,打算梳理一下自己现在的境况和未来会发生的紧急危机的事件。

重生之后,那些曾经让她一次又一次陷入更深泥沼的事件会不会再次发生?

若是真的发生了,她该如何应对才能保全自己?

这些楚流徽都要提前打算,同样的火坑,她不可能再跳一次!

楚流徽用了一个时辰才将前世那些谋害她的“事件”一一理出,顺便还梳理了一些前世发生的一些可以帮助她的“重大事件”。

她缓缓放下笔,看着宣纸上密密麻麻的事件,一桩桩一件件,恍若最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的刺入她的身体和心脏,让她痛不欲生,深恶痛绝。

楚流徽将这些牢牢记在脑中,便将书桌上的东西归回原位。

她将宣纸拿到烛火旁边烧毁,跳动的火苗印在楚流徽那双充满愤怒和狠厉的眼眸之中,逐渐化为灰烬。

当当当——

房门突然被人敲响,楚流徽看到房门浮现的影子,心一惊,问:“何人?”

“是雁南,”雁南低声道,“奴闻到了一丝烧焦味,是房内有什么东西燃起来了嘛?需要奴给夫人处理一下吗?”

楚流徽踩灭灰烬,声音听不出来一丝慌乱:“烛台倒了,不小心点燃了桌上的宣纸,火势很小,我已经处理好了,你不用管了。”

雁南问:“夫人没事吧?可有受伤?需要奴给您叫大夫过来瞧瞧吗?”

“不用。”

没想到徐图之身边的人还挺细心妥帖。

“好的,”雁南想起了什么,“夫人,小厨房还背着药,夫人若是觉得难受,奴去拿来?”

楚流徽眉心微蹙:“无事。”

雁南应道:“是,夫人有事就叫奴,奴在外面候着。”

楚流徽看着雁南的身影从房门上离去,默默舒了口气。

折腾了一晚上,楚流徽满身疲惫,她锁好了房门,爬上床睡了过去。

……

清风阁内室的窗户上糊着的是轻薄透光的宣纸,阳光透过宣纸洒在屋内,光影斑驳。

鼻尖萦绕着一股微妙的甜香味,还带着点烟熏的感觉。

这股奇怪的味道莫不是昨晚烧纸留下的?

楚流徽缓缓睁开眼,瞧见了这样一个如梦如幻的景象,恍惚以为自己还在梦中。

下一秒,美梦惊醒。

院外传来一阵聒噪又尖锐的吵闹声,最为明显的当属刘嬷嬷那一个破啰嗓子,抻着脖子一喊,怕是连徐府外面的行人都能听到她的刻薄和刁钻。

楚流徽缓缓坐起来,只觉得浑身舒适,没有感觉到一丝疲惫和痛苦,双腿也没有像前世那般酸痛肿胀,虽然膝盖处仍有淤青,但看起来并不可怖,想来是她昨晚没有跪太久,症状就没有前世那么严重。

届时她找大夫开些药好好护理一番,万不能像前世那般落个半残的下场。

外室传来“扑通”一声,似是有人摔在地上。

楚流徽站起来,双腿还是有些不舒服,但并不耽误走路。

她走出内室,看着摔在地上的秋歌,连忙将她扶起,“怎么还睡到地上去了?”

秋歌一脸焦急:“夫人,奴婢睡过头了,忘记在卯时叫您起床去给太夫人请安的。”

她看着外面天光大亮,急的都快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