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情切,实则鄙夷厌恶。
她叹了口气,应道:“那夫人去准备吧。”
楚流徽本就是试图利用亲近之态来蒙骗刘嬷嬷,她心中其实十分忐忑,暗自担忧徐图之会毫不留情地拒绝她这番做作之举。
然而,就在听到徐图之干脆应下她的话的那一刹那,神情之中竟难以掩饰地闪过一丝诧然之色。
“好,好的,妾身这就去准备。”楚流徽很快回过神来,微微欠身,声音轻柔却带着几分仓促,仿若生怕徐图之会反悔一般。
“先等一下。”徐图之见状,反手一把拉住楚流徽的手,动作流畅自然。
紧接着,她微微歪头,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一旁的刘嬷嬷,眼神中带着审视与质问,“若是我没记错的话,刘嬷嬷此刻应该在柴房里受罚,怎么跑到清风阁院门前大呼小叫呢?”
楚流徽看着握住她的手,骨节分明,袖长感觉,犹如一枚通透莹润的白玉。
可此时的她,心中却只有不适,她强忍着内心那股翻涌的厌恶情绪,暗暗咬紧牙根,面上却依旧维持着一副温婉的模样。
刘嬷嬷听闻徐图之的话,原本还算镇定的身躯猛地一震,如遭雷击。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额头上也悄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是,是太夫人放老奴出来伺候的,太夫人一直都是老奴照顾的,要是老奴不在太夫人身边,太夫人会不舒服的。”
“徐府当家的人是谁?”徐图之并未被她的话糊弄过去,而是不紧不慢地反问了一句,语气中隐隐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刘嬷嬷闻言,瞳孔猛地惊颤,若是之前她敢大言不惭的说出是“太夫人”,可此刻,在徐图之这轻飘飘却又充满压迫感的询问下,她竟感觉头顶仿若悬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巨斧,只要她回答稍有差错,那巨斧便会无情落下,将她粉身碎骨。
徐图之见她久久不答,不禁眯了眯眼,眼中寒芒一闪,语含威压:“说话。”
楚流徽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刘嬷嬷被徐图之这般压迫,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她的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爽快和兴奋,仿佛多年来积压在心底的一口恶气,终于在此刻得以宣泄。
刘嬷嬷被吓得牙齿都开始打颤,整个人摇摇欲坠,好半天才哆哆嗦嗦地挤出几个字:“是,是主君。”
“哦,亏你还知道我是徐府的当家人啊?”徐图之冷嗤一声,“刘嬷嬷这狗仗人势的派头还以为会把我不放在眼里呢?”
刘嬷嬷吓得跪在地上,双手伏地,哭喊着:“主君,是老奴错了,还请主君原谅老奴这一回。”
徐图之被她吵得头痛,看向雁南,淡漠的语气中透着不容违抗的命令意味:“拖下去,你执行二十长棍,然后扔入柴房关上。”
雁南声音干脆利落,没有丝毫犹豫,应道:“是。”
刘嬷嬷吓得痛哭流涕,哭声悲切,脸上满是惊恐与哀求之色:“老奴错了,主君放过老奴一回吧?主君,老奴知错了,主君,老奴是太夫人的人,您绕老奴一回”
雁南差使两个护院将哭嚎不止的刘嬷嬷拽走去打棍子,其余女使和仆从被吓得战战兢兢,跪在地上不敢言。
徐图之斜眼:“府中是没活给你们干了嘛?”
女使和仆从连忙道:“有,有的。”
徐图之摆摆手:“去干活,别在这儿堵门。”
“是,是,谢谢主君开恩。”
女使和仆从迅速离开,生怕晚走一步那支长棍就打在他们身上。
众人作鸟兽散,只留下徐图之、楚流徽,秋歌以及舒月四人站在院门口,大眼瞪小眼。
“不是要给我做饭嘛?”徐图之话中带了一丝期待,“去吧。”
她起的太早,早饭还没吃,上完早朝后她就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眼下能立马吃到老婆的饭菜,这可太好了。
楚流徽回过神,点头道:“是,妾身这就去准备。”
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