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图之回道:“定是陛下有要事交代微臣。”
皇上哈哈一笑:“徐卿还是这么恪尽职守,能有此良臣,实乃大晋之福。”
“皇上谬赞了,臣愧不敢当。”徐图之谦虚回答。
她想起剧本上的故事线,忽然意识到皇上把她单独叫来怕是和丞相有关系,不仅仅是因为早朝之上她与丞相的赌约。
“朕说徐卿当得起,徐卿不必自谦,”皇上眼中划过一丝打量,意味深长道,“徐卿能说出三天之内找到杀害郑涛的凶手,并与周相打赌,徐卿怕是胸有成竹了吧?”
徐图之心中了然,拱手道:“皇上英明神武,微臣什么事情都瞒不过皇上的慧眼。”
皇上意外徐图之竟然会跟他坦白,语气故意带了几分严厉:“所以你是在故意给丞相设套喽?”
“那可是大晋丞相,被你这般戏耍,朕竟一时不知该如何待你?”
“是微臣关心则乱,不愿见娘子受苦,只能出此下策,”徐图之撩开衣摆跪下,言辞恳切,“还望陛下责罚。”
皇上眼中闪过一轮精光:“朕为何要罚你?你对娘子关心备至,此乃人之常情,何罪之有?”
“朕原以为徐卿太过冷漠淡然,却没想到也是个重情重义的有情人,真是让朕大开眼界。”
徐图之默然不答。
皇上走出来,伸手扶起徐图之,“能有徐卿这样的刚正不阿又不失温情的臣子,是朕之幸。”
“郑涛之案,朕定会全力支持徐卿,”皇上看着徐图之那双澄澈的眼眸,给他一丝暗示,“朕很期待徐卿能赌赢呐。”
徐图之颔首:“是,臣定不会辜负皇上厚望。”
“那行,朕还有要事处理,”皇上看向李大监,“送徐卿出宫。”
李大监应道:“是。”
“徐大人,请跟老奴出宫吧。”
徐图之行礼道:“微臣告退。”
雕花的门扇上盘着两条金龙,气势逼人,随着徐图之的离开而慢慢关上。
罅隙间,徐图之眼角余光看到了皇上身旁突然走出来的一道身影。
“徐图之?”那人看着那纤瘦高挑的深红背影,眼含兴味,“原以为他是个冷心冷情之人,没想到竟是这般重情之人,倒是让人觉得有些虚伪呢?”
坊间一直流传着徐图之冷落家中娘子,还与娘子姊妹勾勾搭搭,如今故作“深情”人设,真是让人啼笑皆非?
皇上知道他话中含义,目中忧愁难掩,沉声道:“刑部被周渡渗透,大理寺卿位置悬而不决,就看他能不能把握住这个机会?”
“陛下就因为今日早朝之事看上他了?”
皇上挑眉,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缙安徐家虽然不如当年,但底蕴犹在,树大根深,盘根错节,如今徐图之是徐家家主,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大理少卿一职,不可小觑。”
“那便试试吧?”那人眸色深深,“看看他能不能成为陛下手中的一把刀,为陛下斩草除根。”
“但现在,徐图之应该最头疼的是徐府的内宅之事,”那人戏谑一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话中带着几分讥讽,“就是不知道咱们这位徐大人是真薄情还是假正经了?”
皇上走回桌前,拿起朱笔继续批阅奏折。
他闻言,淡声道:“家事亦是国事。”
与此同时,徐图之已经坐上马车往徐府赶去。
这段过渡剧情之后原主就去查办郑涛之案,但并未言说原主是在哪里办案,是怎么办案,所以徐图之适当的修改了一下剧情线,直接回徐府,准备“在家办公”。
雁南意外徐图之没有立马回大理寺处理公务,而是直接要回徐府。
但他没有多问什么,想来是跟夫人有关,毕竟昨晚主君与夫人的关系相比之前亲近了许多。
宫城离徐府不远,刚过巳时就到徐府大门。
徐图之下了马车,和雁南直奔清风阁。
离远一瞧就看到刘嬷嬷那壮硕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