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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徐图之竟然如此信任他,在明知道自己对乔知蕴也有情愫的情况下,仍愿意让自己送乔知蕴回府。

“兄长,我定会将”徐淮景迟疑了一下,看向乔知蕴的目光带着几分落寞和释然,“嫂子安全送回相府的。”

乔知蕴脸颊一烫。

徐图之没想到徐淮景如此上道,“知道了,快些离宫吧,今夜似有大雪,别在外面多停留。”

乔知蕴见徐图之没有反驳徐淮景的叫法,嘴角不由自主的勾了起来。

徐图之看着徐淮景带着乔知蕴离开的背影,转身向安皇后的寝殿走去。

原剧情里也有安皇后叫原主去昭徳宫训斥的剧情,属于过渡剧情,徐图之为了积攒任务积分,只能将这段剧情完成。

徐图之一踏进昭徳宫,深红厚重的宫门便被太监给关上了。

一瞬间,昭徳宫犹如一间封闭又压抑的囚牢,将徐图之困在其中。

徐图之走进殿内,安皇后坐在上首,面色阴沉的看着自己,这架势就差把“兴师问罪”这四个大字写在安皇后的脑袋上了。

宫殿里空荡荡的,虽是银屏金屋,金石玉器,各显珍贵连城,但处处显得空寂孤冷,凉薄骇人。

“儿臣见过母后。”徐图之照旧行礼。

安皇后放下茶盏,眼神阴鸷,“如此狼子野心,还向本宫行礼作甚,说不定过些日子,你便能招揽各方能人异士,为自己筹谋划策,千金买骨,待以逸待劳之际,势要登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了,届时怕是要本宫向你行礼了。”

话里带刺,徐图之本想着左耳进右耳出,不当回事。

可她心里就是憋着一股恶气,许是自己的母亲也如安皇后一般,从未把自己当做至亲至爱之人,一味的忽视冷漠,甚至出了事,只会将所有罪责都推到自己头上来,从而洗脱她自己的肮脏污垢,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和无辜,丝毫不顾及她的死活和感受。

“母后这话旁人听个乐呵,怎么母后还信以为真了?”徐图之挑眉,懒洋洋的说,“儿臣是否能坐上那至高无上的位置,母后不是最清楚的吗?”

安皇后眯了眯眼:“你是在顶撞母后吗?”

“儿臣并非在顶撞母后,只是希望母后不要乐极生悲,一时失了分寸,忘了儿臣这个生死攸关的“秘密”,”徐图之看着安皇后脸色大变,心中不由地生出几分舒爽,“儿臣对自己的一切心知肚明,也从未对那个位置有过奢望,倒是母后贵人多忘事,不清楚儿臣与十皇弟的局势。”

“我们早早就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关系了。”

安皇后神情凝重,怒拍桌子,呵斥道:“你在威胁本宫?!”

“母后这般生气可是认为儿臣会闹到鱼死网破,玉石俱焚的地步?”徐图之反问,“在母后心中,儿臣竟是这般不耻?”

安皇后看着徐图之那双蕴含着一丝悲伤和无措的眼眸,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握,“是你在威胁本宫,如今还要说本宫的不是?”

“徐图之,别以为本宫不知道你求娶相府嫡女是在打什么算盘?”

徐图之闭了闭眼,叹息道:“母后,不论你相不相信儿臣的初衷,儿臣是不会坐上那个位置,也不会去和十皇弟争抢,母后尽管放心就好。”

“话说到这里,儿臣已经无话可说,就先行告退了。”

安皇后总觉得眼前的徐图之变了许多,不似以前与她多说两句话就要吵的不可开交。

如今的徐图之给她带来的感觉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失望”和“疲倦”,好似对她这个娘亲再也提不起任何希冀和盼望。

从何时起,她们之间的相处模式没有了一对正常母子该有的关心和爱护,反而走到了这种处处威胁逼迫的紧张又焦灼的局面。

安皇后看着宫门缓缓关闭,徐图之的身影在渐渐收缩的罅隙中逐渐模糊,最终消失。

“图之”安皇后不由地脱口唤出她的名字,心口突然涌现出一股空落落的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悄然离去了,连蛛丝马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