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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鸟之吻 青律 92752 字 1个月前

,一眼看见某个写字楼下,几个人影在缓缓走向公务车。

他一眼就知道队列里的第二个人是孟独墨。

他们之间隔着凌冽的风,隔着大片梧桐木的与天桥长廊,让气味与像素点般的轮廓都变得模糊抽象。

可他知道那就是他。

孟独墨并未察觉到狙击般的遥远目光,与领导交谈几句以后一同上车。

他在如常工作生活。

有个刑事案侦察起来很棘手,领导请了外援,一行人从案发现场出来以后,就近找了个地方吃了顿便饭。

晚点还要去体能训练,跑完步洗个澡回办公室,开第三轮的跨省会议。

男人并未察觉,遥远的天空高处,有一只隼鸟在盘旋着。

它不声不响地看了三个小时。

有时候在云端,有时候在茂密树林的高处。

孟独墨在独自夜跑,在窗边戴着耳机汇报工作,在喝着咖啡看手机。

林山砚看了许久,对自己说,你是不是有毛病。

人家想跟你谈恋爱,你把他拉黑了,又跑过来一直看着。

林山砚,你到底想怎么样?

公安局靠着半坡山林,黄昏后便不时有夜鸟啼鸣歌唱。

孟独墨偶尔会往窗外看一眼。

他知道,那些都不是隼鸟的叫声。

有乌鸫,有斑鸠,但永远不会是那只笑隼。

林山砚像奶牛猫一样藏在枝叶织罗的深影里,缄默着,一声都不肯出。

他站在偏狭的夹角里,像是无论如何都不肯让那人看见自己。

偶尔有同事敲门进来,给孟独墨看新证物的扫描件。

也有人拎着奶茶夜宵进来,特意分他一份。

林山砚想,那人看着从容沉稳,又很孤单。

他莫名有些欣慰,转身飞走了。

回忆仍如疯长的杂草。

他们恋爱的那阵子,孟独墨偶尔会带伤回家,但两人都是铁打的工作狂,台风天也照去单位不误。

偏偏有一次,孟独墨下班时来早了十五分钟,瞧见有个漂亮女同事追出来,给林山砚送了一袋牛轧糖。

人家其实早就结婚了,是最近心血来潮学起烘焙,楼上楼下的邻居都被迫连吃三天蛋挞。

林山砚没当回事,也没闻见某人隐约的醋味。

孟独墨什么都不说,甚至在对象喂糖时还张嘴接了。

只是过了很久以后,有天他发烧了,突然要林山砚带着他上班。

青年在用手背给他量温度,皱眉说:“我……带你去单位?”

“你身体不舒服,在床上静养不好吗。如果是担心需要照顾,我帮你请个小时工?”

孟独墨像大狗一样仰着脸看他。

“我是蛇,耐烧。”

林山砚:“……?”

“我就是想粘着你。”孟独墨说,“真的不能带我上班吗?”

青年一向很有原则,从小学起就是纪律委员,连二十多岁了还能背出初中的校规。

很明显,事业单位不允许带动物进去。

但孟独墨应该可以算灰色地带的生物,处在是人和不是人的中间态。

林山砚皱着眉想了很久,说:“那你要听话,不要乱跑,也不要吓到其他人。”

“当然。”孟独墨说,“我可以在你胳膊上睡一天。”

适逢深秋,林山砚套了件宽松的毛衣,示意男人变好了过来。

银白色的繁花林蛇从被子里钻出来,眼睛黑亮地对他吐着信子。

它试探性碰了碰他的手心,顺着手腕一路游上去。

细密的触感有点痒,又像是黏腻的吻。

林山砚不自然地颤了下,仍然没有躲开,让半米多长雪豹尾巴蛇把他缠住。

再站在穿衣镜前,连衬衫都没有半点凸起的痕迹。

小蛇从他的肘弯往上钻去,路过锁骨时明知故犯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