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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鸟之吻 青律 92752 字 1个月前

去看电影,去大排档,周末别呆家里,出去做陶艺,一起在下过暴雨的夜晚轧马路到深夜,闲聊些有的没的,然后友好告别。

每次晚安吻都停留于蜻蜓点水,绝不多亲。

林山砚欣慰的发现,这家伙虽然胸大屁股翘,但脑子里有点东西,和他聊天的感觉很好。

不会一问三不知,也不会空洞无趣。

他们两只是低俗了一阵子而已。

如此便又过了一个月。

像是拆弹警报终于不再有刺耳的蜂鸣声,两人克制着没有以蛇鸟的本体相见,充分精神交流,没事一起做个大扫除,日子过得平淡温馨。

他们喜欢的电影很快出了第二部。

去看的那天是周末,座无虚席,到处都是爆米花的香味。

剧情很刺激,两个人都在走神,手偶尔牵在一起,指尖会不经意地碰到对方掌心。

放映二十分钟的时候,林山砚低头给孟独墨发消息。

好想做,我们走吧。

对方起身拎起外套,拽着他就快步往外走。

像是弹簧压到了极限,骤然反弹,他们连着两天两夜都没出门,背脊上都是血痕,一会儿是指甲,一会儿是湿漉漉的吻。

他隐约觉得邻居可能已经听到了,但也顾不上了。

缠绕着,撕咬着,攻击着,一起下坠。

肩头有血,唇上有伤,身上都是汗。

像是这样还完全不够。

他们昏睡时相继变成了蛇与鸟。

然后再度纠缠在一起。

还好门窗都紧锁着。

林山砚一开始意识还没有回笼,笑隼发觉自己被蛇尾囚住咽喉时,几度要尖啸着飞离这里。

蛇选择把它猛然拽下,以更蛮横的盘虬锁住它的翅膀,一口就咬了下去。

他们的清醒意识在沉沉浮浮。

好的恋人,大概是不会随便咬人的。

孟独墨自己都在想,这么尖利的牙,扎进去一定很疼。

可是他控制不住了。

甚至还把毒液也一并注射进去,直到对方的目光一点点失焦。

笑隼是食蛇鸟,林蛇是食鸟蛇。

鳞片刮过羽毛时,偶尔会划乱平整的羽纹,让对方变得更加凌乱。

就这样吧。

他们都是狼狈的共犯。

好在热恋的机会很有限。

没过多久,荥庆市走私案有了新的突破口,大量相关人员要跨省办案,配合那边的主力走各种流程。

孟独墨很快去了外省,不久又被OAC安排着和国际刑警去了缅甸。

林山砚留在本地,一开始还能和他微信联系,后来知道他要执行保密任务,发什么都很难再有回音。

两人接近两个月都没再见面。

盛夏不常在。

他像是刚被爱欲和迷恋拴上长绳,链接骤然断开,什么都不剩下。

工作,晨跑,回家,三点一线再度重复。

林山砚反反复复地看国际新闻,偶尔也看云南那边的相关报道。

什么消息都没有。

下雨天,满地落叶,同事们在聊周末带孩子去哪秋游。

还活着吗。他站在窗边想。

孟独墨再回来时,胳膊骨折,脸上有外翻的伤口。

两人再见,林山砚什么都没说,帮他换药,陪他复建。

好在蛇的再生能力确实很强。

常人跌打损伤至少数月,孟独墨的胳膊两周以后便好得差不多了。

他们在雨夜里滚到一起,不作声地发泄着所有死亡恐惧。

林山砚痛得把他紧抱着,舍不得再挠他。

他心想,本来不该这样。

为什么工作要面对死亡,恋爱也要。

偏偏第二天还是体检日。

青年脸色苍白地去了体检中心,按要求脱了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