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隼。
OAC清除了所有监控,与目击者签订了条件严苛的保密协定,建议他休病假调整一个月,平安度过化形期。
父母知道这件事时,还以为是什么无聊的愚人节玩笑。
但宿命,从来都不由人。
信徒们对OAC的人很是抵触。
佟神仙讲了,这些检测人员是打着科学管理的旗号要来抽取他们的道根,夺走他们渡破飞升的气运。
有些人是自化形期起就躲在深山老林里,竭力避开官方的登记保护。
也有人成天跟着焚香祷告,发觉自己能异变时更是欣喜若狂。
五十多人里,果真攒出三个异变者,即刻被OAC带走,执行强制教育。
有警察发觉真少了几个涉事人,悄悄地问,林检,不会真有什么传染病吧。
林山砚淡漠道,不是什么大事,智力不够,带回去喝脑白金去了。
录口供连续二十多个小时,下属们轮班交接,两个头儿守在原地,基本没有阖过眼。
警察要清晰审问每个涉案者,检察官要监管从录像到审问规范的所有细节。
他们留在现场,给其他人莫名添了一股士气和安心感,工作效率不由得提升许多。
只是两个人从来没有目光交流。
不见光的地方,空气阴冷干净,会让嗅觉变得敏锐。
林山砚身上有种清浅的水仙香气,孟独墨以前会抱着舔几口,有时候不自觉地咬一口,会被抽一巴掌。
他们远离考场多年,但每逢这类工作,一样处于大考般的状态里,长时间注意力高度集中。
孟独墨熬得疲惫,也懒得找借口,拉了把椅子坐在林山砚旁边,继续监听五个屏幕里的实况。
一闻见他的气味,男人都觉得有种望梅止渴的奇异感,紧绷的神经放松许多。
殊不知,林山砚也悄然松了口气。
已经是凌晨四点了。
中层头目还没有供出佟的下落,不同人口里的线索如交织的蛛网,还在细碎地拼凑着关键点。
他在疲惫时,完全不能抵抗那人的气息。
沉定又具有掌控感的雪松气味,勉强能作为通宵工作的提神药物。
好在大数据平台已经从资金流里找到了端倪。
早上八点时,一批人放走,一批人带回市里,后续工作要跨省合作,尽快把其余涉案窝点尽数端掉。
老赵起了个大早,得知结果时很是赞许。
“行了,你赶紧回家休息两天,剩下的活儿交给我们!”
“嗯。”
“保密监管的事情,还顺利吧?”
“蛇鸟司那边做事很稳,每个流程我也多次确认过。”
老头爽朗一笑:“行,你也跟小孟处好关系,以后肯定还要经常接触的!”
“……”
挂掉电话以后,林山砚揉着脸下楼。
其他人都陆续上车了,准备返市。
孟独墨被领导留着吃饭,笑着推脱。
有只奶牛猫在蹭小女警的手,对着镜头喵喵叫了一声。
“好可爱啊,”小女警十分心动,“要不是家里已经养了大橘,真想把它也抱走。”
孟独墨刚好路过,瞥了一眼,没话找话:“奶牛鸟也好看。”
“啊?还有这种鸟?”
孟独墨道:“黑白相间的鸟不就是奶牛鸟,脾气比奶牛猫好不到哪里去,都需要驱个魔。”
林山砚在不远处回工作消息,心里骂了句神金。
男人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他猛然转头,盯着林山砚看。
你又骂我?
林山砚凉凉看他一眼,转身上了车。
再回市里汇报完工作,又临时去写了个案件研判文件,回家时已经是华灯初上。
青年连轴工作两天,开门时脚步有些虚浮。
家里是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