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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除根去了。

姜桡心下一沉,游彦怕是找到解契的方法了,不然就是疯魔到了极致,连自己的性命都愿意舍弃也要杀她。

父亲怕是也没有料到,原本这道给她保命的血契,遇上游彦这样的疯子,也会变成一道催命符。

姜桡苦笑着,紧紧攥着手中的袋子,奋力向前。在她粗重的呼吸声中,姜桡忽而捕捉到了几道说话声,越来越响,也朝着她越来越近。

“……她早已身受重伤,跑不了多宸的。”

“陛下放心,属下必会将人……日后她掀不起风浪的。”

陛下?

是路生,还是游彦呢?

姜桡无力细想,或许这两个人都想要她的命。她抿紧唇,想找个地方藏身,脚却使不上劲,踢到了地上的树枝。

哗啦一声,落了一地的树叶被带起声响。

糟了。

几乎是同一时刻,那边的说话声也停了,慌乱之际,姜桡已然分不清脚步声的方向。她来不及多想,便咬破手指,将血滴到了储物袋上。

“轰隆——”

空中突然炸响一声雷,白光溢满整片天际,周围的其余声响瞬间都消散了。

姜桡手中的储物袋却好似也被映照到,泛出了点点白光,将她的身形笼罩住。白光渐盛,姜桡的灵识仿佛也恢复了一般,周遭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晰。

“找到了。”一名男子说,声音暗沉,容貌则藏在不宸处的黑夜树影中。

听到这道声音,姜桡的身子顿时发麻,她下意识地想拔腿就跑,整个人却被眼前的白光定在了原地,挪不动半步。不幸的是,姜桡还感知到自己的意识同时也在逐渐消散,好似被抽离了七魂八魄。

眼皮耷拉而下,昏迷之际,姜桡瞥见了一片眼熟的衣角。

是什么颜色,是谁……

她费力地睁大眼睛,却还是抵不过这阵来势汹汹的睡意,不久便眼一闭,身一轻,抛却了一切神思。

“谁……?”

姜桡皱着眉头,眉宇间早已沁满薄汗,她伸出手,指尖蜷缩着,像是要抓住什么。晃动之间,姜桡似乎真的摸着了,她便猛然一睁眼,往前看去。

什么都没有,没有那片衣角,也没有黑黢黢的树林,更没有危险。

她呼出一口气,急匆匆地再去摸胸前的玉石项坠。

还在,完好无损。

如此这般,姜桡才真正放下心来,她眨了下眼,试图通过光亮辨别时间,却听身边人倏然出声。

“才是卯时。”贺宸碰了碰她额头,轻轻地擦拭了几番,才缓缓问,“做噩梦了?”

姜桡点头:“是,你又被我吵醒了?”

贺宸微微转过身,与她四目相对。目光扫过姜桡全身后,贺宸盯着她胸前垂落出来的玉石吊坠看,也没否认,只是道:“现在好点了吗?”

“嗯。”

姜桡随便应了几声,望见他的目光,就朝贺宸伸手,拉住他的衣角,绞了又绞。见吊坠被她的手挡住,贺宸垂下眼,淡声道:“还早,继续睡吧。”

见状,姜桡哼了声,就着贺宸的衣角将他扯向自己,又顺势将手攀上他的脖颈。双唇相印的瞬间,姜桡只觉原本空荡荡的心也被盈满了。

有贺宸在,她还能怕什么呢?

姜桡弯了弯唇角,也不深入,只是一下又一下地啄弄着贺宸的唇,像是无声的逗弄。偏贺宸不躲也不回应,他早已深谙姜桡的脾性,只能虚虚地抱住她的腰,撇开眼,任由耳尖染上热意。

看见贺宸这副模样,姜桡顿时笑了。

贺宸什么都好,对她也好,就是太羞涩了,对于床笫之事更是称不上热衷,每次都要她主动,贺宸才肯。起初,姜桡还疑心过他不行,后来便在一次次中推翻了这个猜想。

“你生气了?”姜桡故意凑近,与他咬耳朵,又自问自答,“你就是生气了,不然为什么不抱抱我,亲亲我?”

话音刚落,原本搭在姜桡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