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我家狸奴会翻筋斗,我且带来与你瞧瞧’、‘贤弟,昨夜睡得好吗?’、‘贤弟,我做了只纸鸢,你要与我一块放吗’这都什么跟什么?嗯?我眼下是男的啊!哪个男的和男的一块儿放纸鸢!”
此人极其变态!
“软绵绵,你说世上真有会翻跟斗的狸奴吗?”
周艳挑了一块雪白的鱼肉,将里头的刺小心地挑走,放在手心里喂桌下的软绵绵。
软绵绵将那块鱼肉一扫而空,舔了舔唇角与爪子,意犹未尽后,当场给周艳翻了个筋斗。
“软绵绵会翻筋斗!”
周艳瞪大了眼睛,难不成沈云飞家的狸奴真会翻?
喜洋洋见状,也想学着它的样子翻上一翻,却将左后腿绊了右后腿,摔了一跤又呜呜直叫。
“喜洋洋,你好笨啊。”
阿福捡了块鸡肉喂它,“你是小狗,软绵绵是灵活的小猫,你总学它做什么,就算你学会了,软绵绵也不会理你的。”
纵使喜洋洋这两月使劲浑身解数,软绵绵依旧没有正眼瞧上它一眼。此刻它像是听懂了阿福的话,声音更加呜咽了。
它耷拉着脑袋,忽然觉得脑袋上湿哒哒的,它一抬头,见软绵绵正在舔它的脑袋。
喜洋洋高兴地叫了几声。
翻跟斗有用!
“这沈云飞,怎得与小时候完全不一样了。”
周艳盯着一猫一狗在桌底下玩闹,愈想觉得愈不对劲。
她与沈云飞也就儿时玩过个把月,他是与父母回来探亲的,她犹记那时他十分贴心,是个会哄女孩子的小少年。
那时,她因为自己父亲是仵作而被几个孩童嘲笑,只有李芝兰一个朋友。母亲采蚌不要的奇形怪状蚌珠,沈云飞还偷偷捡过几个挑几颗圆的串成手链来哄她,那时候他多乖巧啊。
汴梁的风气竟这般可怕!竟把他变成了采草大盗!
“艳艳姐,你确定他不知晓你是女的?又或是他还记得你是谁?”
沈雁回皱了皱眉。
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像拙劣的追人话语,就像是翻了一本老旧的情话话本子,从里头专门跳出了几句自以为是的金句,便用上了。
真是拙劣的金句啊。
“是啊艳艳姐,我听着怎么也觉得这么奇怪,这沈云飞,他莫不是喜欢你?”
李芝兰努力回忆着儿时沈云飞的模样,虽然不曾记忆深刻,但他好像总喜欢跟在艳艳姐身后。
“那都多久之前的事,他哪还能记得。再说了雁雁,我不像男子吗?芝兰,他他他,他这样难道不是喜欢男子吗!”
周艳又拿折扇扇了扇风,顺道眉头一挑,“我这几日,可是收了不少女孩子们的鲜花果子的,根本没人认出来我是女的他就是采草大盗,没跑了,就那股香味,他身上一直有。你与谢大人快去将他抓来,免得又有人遭了他的毒手。”
她用折扇轻轻一扇风,碎发便跟着飞扬,确实是双眸含情似春水,一副好皮囊。若非与她亲近之人仔细瞧,谁会知晓她是周艳。
“竟是他吗?”
宋序在一旁听着,恨得咬牙切齿,“敢到本官头上作威作福,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说罢,他起身便要去沈家香料铺,却被谢婴一把捞回来。
“哪有证据。”
面对这事,谢婴倒是有一种说不出的淡定,“原先我们不是去问过话了,那两件案子发生时,他都在家,并未出门,有多人瞧见替他作证。”
“那到底是哪个可恶的淫/贼!”
宋序一口咬上手中的蛋黄酥,恨不得将那采草大盗当作蛋黄酥一般嚼烂了咽下去。
“大人!您果然猜得没错,逮住了!”
牛大志气喘吁吁地提刀前来,“就是他!这孙子果然贼喊捉贼!宋大人,多亏了您啊,感谢您为本县做出的卓越贡献。”
他瞧见一旁吃蛋黄酥的宋序,激动地上去与他握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