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没当县令之前,在老家种地的时候,村中乡亲种地的时候如果有人晕倒,村里的郎中就会用银针扎在昏迷者的人中处,一针就能将人扎醒。”邴温故无辜道。
听到邴温故的话,赵玮海的眼珠子在眼皮底下转的越来越快,咕噜噜的。
赵玮海打定主意,今个他就晕定了。彻底坐实了邴温故把手下官员累晕的事实,以后绝对不干这农活了,谁愿意干谁干,反正他不干了。
哦,这还不醒,邴温故敬佩赵玮海的勇气。
“邴大人,你还会施针?”褚宏宇惊讶。
邴温故摇头,用遗憾的语气道:“真是可惜,本官不会医术。不过没关系,本官看过村中郎中施针,就是把银针扎进晕倒者的人中处就可。只不过本官这根银针比郎中的略微长了些许。”
邴温故说着,竟然捻着银针就向赵玮海人中扎去。
褚宏宇吓得大喊,“邴大人,你这一针扎下去,会要人命的。”
赵玮海听到褚宏宇声音都喊破了,就知道大事不好,顾不得继续装晕,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眼前那根比手指还长的银针闪着森森寒芒,直直杵在眼前。吓得他大叫一声,屁滚尿流的爬起来。
邴温故十分遗憾地摇头,“赵县丞怎么这个时候醒来了,可惜了本官还没来得及施针。”
邴温故遗憾,赵玮海只觉得庆幸,“邴大人,下官跟你无冤无仇吧?那么长一根银针,你就往下官人中处扎,这要不是下官醒来的及时,就给邴大人扎穿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跟赵县丞的命比起来,被扎穿也算不得什么。”邴温故半点不心虚。
赵玮海气的,真差点没撅过去。大口大口喘气,好半晌才缓过这口气,“邴大人,下官身体实在不舒服,这里跟你告个假。”
邴温故微微颔首,“看你刚才喘的跟狗似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得了狂犬病,快回去看看吧。本官可听闻狂犬病咬人。”
他刚才为什么喘的那么厉害,难道这人不知道!
赵玮海好气,只觉得气到全身血液上涌,脑袋嗡地一声,然后白眼一翻,直挺挺地砰地一声响仰倒在地上了。
这下好了,人真给邴温故气晕了。
邴温故啧啧两声,“哎,赵县丞身体真不好,这才醒来说两句话又晕了。算了,身体这么差,本官就不施针了,免得到时候他自己得了什么坏病,赖到本官头上。”
褚宏宇此时已经无力吐槽了。
“褚主薄,你把赵县丞送回家去吧。跟他娘子说一声,本官看在赵县丞身体不好的份上,准他告假一日,明个再上值。”邴温故假惺惺道。
褚宏宇扶着赵玮海离开,都有些于心不忍了。他都不敢想象,当赵玮海醒来,得知他折腾了这么一回,还真自己把自己气晕了,结果就换到这大半天假,会不会气的再次晕过去。
赵玮海的娘子姓吴,吴娘子看见她相公被人扶着回来,都要吓死了,顿时声音中就带了哭腔,“这是怎么了,夫君怎么了?”
“大娘子莫要着急,赵大人应该是太累累晕倒了。”褚宏宇实在说不出口赵玮海其实是被邴温故气晕这种事实。
吴娘子赶紧叫仆从去请郎中,擦着眼泪把赵玮海扶到床上,“这个新上任的县令到底怎么回事,只要处理好衙门里的公事就好了,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折腾你们。夫君从未种过地,哪里能受得住那种苦。”
褚宏宇苦笑下,他也不知道邴温故要折腾什么,更想不通。
很快郎中来了,郎中也是施针,不过用的却不是邴温故拿的那根比手指还要长的银针,而是又细又小,不知道小了多少圈的小银针。扎的时候,也只没入人中浅浅一点,根本没有扎穿的意思。
赵玮海悠悠醒来,看见郎中手里的银针下意识就吓得往旁边躲去,同时伸手摸上自己的人中,看有没有被扎透。
“夫君,夫君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别吓唬妾?”吴娘子不知道赵玮海这怪异的举动是怎么回事,慌张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