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家一提到邴大娘生女儿就萎了。
邴温故可没生男生女那些糟粕,但他知道这时候村里人都在乎这个,跟他们讲平等,只会把他们推到对立面。
所以邴温故不谈那个,他冷漠道:“休妻,也要你们休得了算。你们家懂不懂得法律,不懂,要不要我好好给你们讲一讲。休妻七出,我大姊除了无子,其他一条没犯。但就无子这条现在也用不到我大姊身上,女子五十无子才可休,我大姊现在离五十还远着呢。”
这些村人不懂法,平常把休妻挂在嘴边,也就是说说。实际上就算真的妻子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也不过是从兄弟或者宗族中过继一个孩子罢了,几乎没有人真的会休妻,主要还是家贫,没有二次娶亲的银钱。
孙家人你看我,我看你,但是倒是没有怀疑邴温故的话,邴温故毕竟是读书人,比他们熟知律法正常。
邴温故继续道:“至于你们不满意我大姊接连生女这事,你们不讲,我们邴家还要来你们家问罪呢。”
孙父气笑了,“邴大郎,就算你是读书人,知道的比咱们地里刨食的多,也不能颠倒黑白吧。邴大娘生不出儿子,凭什么问罪我孙家?”
邴温故开始歪理邪说,“我问你,你家地里的种子是菽,还想种出粳米?我大姊就是地,孙二郎就是种子,就算大姊这田地是上好的肥田,孙二郎这种子不行,种下去的就是那菽,难不成就因为种在好田中就能变成粳米?”
邴温故话说的直白,村里人又没听过这种理论,乍听之下还觉得颇有一番道理在,竟然真有村人跟着点头的。
邴四郎更是一个冒虎气的,他指着孙二郎,“孙二郎,我且问你,你种到我大姐地里的是菽,结果我大姐却结出了粳米,这孩子你敢人吗?”
孙二郎被气的一哽一哽的,呼哧呼哧喘着气,“她邴大娘敢?”
“这不就结了!”邴四郎翻了一个大白眼,“你那种子不行,就是女儿和双儿的种子,又不许我大姐借种,还想结出儿子,你做梦呢!”
孙母气的浑身哆嗦,“你,你们邴家胡说八道、牙尖嘴利、欺人太甚!”
“四郎有哪里说错吗?”邴温故冷淡地瞥着孙二郎,那表情明显就是在骂孙二郎是个生不出儿子的废物,“我大姊倒是敢生粳米,但是孙二郎这个种下菽种的敢认吗?你们孙家敢认吗?”
这跟直接骂孙二郎生不出儿子,要想生就只能当乌龟王八无异。
孙氏哪能忍得了,登时就冲上去,冲着邴温故的脸就抓去,“你个小王八,你骂谁,看老娘不把你脸抓开花了。”
邴温故已经决定让邴大娘仳离,自然不会给留手,抬腿,一脚就把孙氏踹的倒飞出去。孙氏重重砸在地上,嗷嗷惨叫。
孙家人根本没想到邴温故敢还手,再怎样孙氏也是邴大娘婆婆,也算是邴大郎长辈,无论从哪方面考虑邴温故都不该对孙氏出手。
孙家人见孙氏在自家被踹成这样,眼睛都红了,立时全部冲了上来。
一时间场面混乱极了,孙家人跟邴家人打作一团。
孙家男儿比邴家多,伙食又比邴家好,这就导致孙家男子比邴家男子身体强壮,再加上这里是孙家的主场,孙家的亲戚都在这里,孙家亲戚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自己亲戚挨打,也冲上来帮忙。
邴温故毕竟是先动手打孙氏的那个,所以孙父和孙家男儿最先冲上来打的就是邴温故。
可惜邴温故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恰恰相反,他是一个硬茬子。孙家人冲上来一个打一个,冲上来一双打一对,就没有一个孙家人能在邴温故手下过一个回合的。
眨眼间,孙家人就让邴温故一个人全都给打趴下了,转头看见邴家几兄弟和邴父被孙家那些亲戚围殴,邴温故又上去帮忙。
再一个眨眼间,孙家那些亲戚也让邴温故给撂倒了。
看热闹和参与打架的都傻了,包括邴家人都有些懵,邴大郎什么时候这么能打了。
不过仔细想了下,印象中,邴温故自允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