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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 不废江流 66726 字 1个月前

—自己凭什么这么容忍她?

残存的药性散得差不多了,他狠下心,起身离开。萧景姝茫然地睁大了眼睛,看到他绷紧的下颌与抿平的唇角,似是在隐忍怒火。

她央求:“郎君……我还想的呀……”

萧不言侧身,嗓音里还残存着情欲的沙哑,语调却冷漠极了:“你想我便要给么,我又不是你的玩物。”

他静坐在一旁,等着萧景姝对他说几句喜欢他离不开他之类的软话——哪怕是假的,可却只在片刻后听到后她满足的轻哼。

萧不言意识到了她在做什么,猛地“看”向她:“乌皎!”

她真是一点都不愿意向他低头!他不愿意迎合她,她就自己想别的法子!

萧不言气得发疯,将手边的幔帐撕成布条,再次去绑她作乱的手。视线受阻到底不便,混乱之中他被萧景姝踹了一脚,冷笑一声,干脆将她的腿也绑住了。

先前的和缓尽数不见,萧景姝感觉自己被钉在了榻上,恐惧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我不要了……不要了……”

萧不言怎么可能听她的话。

不知这样过了多久,萧景姝的嗓子哭到沙哑,眼泪都流干了,身上因刺激过度已经没了知觉。她不住地颤抖,在脚踝上的布料被解开时才意识到云雨已歇。

她用为数不多的理智道:“要避子汤……”

先前她喝的那碗绝嗣的毒药早就排干净了。

萧不言呼吸一滞,片刻后才艰涩道:“……你就这么不喜欢我么?”

萧景姝没有听到他的话。

她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定安侯至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刺史府,与之相伴的还有这位传闻中不近女色的君侯在宴上带走了颜娇娇的事。

没资格混进宴会陪在萧景姝身边的巫婴闻言倒抽了一口气,怎么也放不下心了。

她摸了一把短刀,潜行靠近了萧不言如今的院子,在试图放倒第二个萧不言的亲卫时被发现了。

几个身手上佳的亲卫登时堵了过来,只有轻功拿得出手的田柒远远躲在一旁看着,很快从来人的身手中察觉到了熟悉感:“大娘子,是你罢?”

巫婴眼看混入无望,垂头丧气地停了手。田柒见状挥手让其他人退下,不可置信地叉着腰和她对峙:“你是小娘子的阿姐,定然知道小娘子没事,你如今在太女卫做事,那辛节帅估计也知道小娘子没事……西北和剑南好歹算是盟友,你们怎么能这样戏耍我们君侯呢?!”

君侯这几个月过得可太难熬了!甚至都折腾起巫蛊压胜之术了!

巫婴眸光微凝,根本没听进去他的指责,大步走到了院门前一蓬草屑旁,俯身拎起了一个黑色的尾巴尖。

田柒还以为她要强闯,还没来得及喊人阻止,便见她倒吊着拎起一条眼熟的小蛇质问:“你怎么没陪着皎皎?”

乌梢扑腾了几下,费力地缠上了她的手腕,懒洋洋地吐了吐信子。

陪什么陪,它灵物的敏锐直觉告诉它小主人不会出任何事,反而它留下可能会碍事。

巫婴恨铁不成钢地狠狠弹了弹它的脑袋——灵性太强也不好!从没见过谁的蛊像它一样未经主人同意便乱跑的!

她用苗语低声嘀咕了几句,吩咐它悄悄回到萧景姝身边去。乌梢勉强地翘了翘尾巴,示意自己虽然不情愿,但会照做的。

田柒并没有听懂这一人一蛇的交流,却敏锐地体会到了他们的意图,从怀中摸出一枚无声的哨子吹响了。

半空中传来鹰隼的长唳,威风凛凛的海东青阿索落在了房檐上,凌厉的眼睛扫过下方,尤其注意了一下让自己吃过亏的乌梢。

乌梢放下了尾巴开始装死,将巫婴气了个倒仰。一旁的田柒苦口婆心地劝道:“我们君侯又不会怎么样小娘子,等他们把话说开了小娘子自然就出来了,你根本没必要这时候硬闯啊!”

巫婴抬头看了眼昏沉的天色——从午宴时萧不言把皎皎带走到眼下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再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