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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兄 不废江流 99095 字 1个月前

也是刘忠嗣的学生,且为此行正使,但他却是奉的圣命。刘忠嗣派来的副使与途经的山南西道与他并非一条心。

不过眼下重要的不是这个。

卫觊吩咐一直跟在身边的阿喜:“挑两个身手好又伶俐的,我们轻装先行赶去剑南。”

阿喜应下吩咐后才问:“主子,是剑南那边已经有人接应了么?”

不然仪仗不全,剑南那边完全有理由不让他们入城。

卫觊笑了笑:“是啊,都有人提前为我们与辛氏牵好线了。”

一个每次都能够在某个地方发生大事前就赶到那里的人。

真是让人觉得……可怕啊。

……

萧景姝用完了早膳,睡意渐渐涌了上来,便草草擦了擦身子,换了身中衣栽倒在了榻上。

只是睡了不久,便隐隐约约听见院子里有响动。

萧景姝睡意朦胧,踩着绣鞋挪到卧房窗边地推开了窗,疑心自己花了眼,而后又揉了揉眼睛才确信自己没有看错。

那株清晨在山上看到的、同她个头差不多高的昙花已经被移栽到了院子里,正对着她的窗户。

院子里本就陆陆续续被她种了许多药材花草,只是还未有这么高的。如今这株昙花一挪进来,满院更是喷薄而出的生机,几乎将这阴沉沉的天都给捅破了。

萧景姝那丝未睡饱的倦意登时被喜悦冲散了。

开窗前她还听到了动静,此时却没瞧见人影。萧景姝清了清嗓子,高喊了一声:“萧不言!”

她听到了刻意放重的脚步声,从不远处渐渐靠近窗前。

萧不言仍旧是夜里那身衣裳,衣角还沾了泥土,不过丝毫不损风姿。他对上萧景姝亮晶晶的眼睛,挑眉问:“怎么?”

明明欢欣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她语气却颇为骄矜:“怎么未经我同意便往院子里种东西……”

萧不言默默看了她片刻,而后毫不犹豫地转身:“那我去把它铲了。”

眼见他毫无回头的意思,萧景姝有些心慌了:“君侯,君侯……萧不言!”

萧不言闻声又不疾不徐地转身,用目光询问她又怎么了。

萧景姝用手撑起身子,坐在了窗台上,慢慢转身将腿伸出了窗外。

她换了身月白色的中衣,脚下踩着的绣鞋也是同色,整个人都素净极了,更显得脚腕上那一圈红肿格外明显。

萧不言皱起了眉,走回来扶住了她的胳膊:“伤得明明不重,怎么看着这般骇人。”

萧景姝不甚在意:“可能是近日药浴泡得多,养得更细皮嫩肉了些,以往没这样严重的。”

以往……

萧不言想起她说过以往时不时会挨打,心头有些发堵,低声道:“都受伤了还爬窗,也不怕再伤到。”

萧景姝扶着他的小臂慢慢走向那株葱郁的昙花:“外头不是有你看着嘛。”

她摘下一片叶子,三两下折成了把小扇子在萧不言脸侧扇了扇,笑盈盈道:“我们君侯可是个天大的好人。”

天气闷热,丝丝凉风扑在脸上确实很舒适,可却仍比不上心里。

一边觉得她嘴甜又乖觉的模样实在可心,一边又觉得不过只是挪了株昙花罢了。

活不活得成还另说呢……看来得好生照料着,至少得让它挺到第一次开花。

第33章 笑言真 “兄长你不认得我了么,我是七……

他长得高,萧景姝扇了一小会儿手就垂了下去,又兴致勃勃找了会儿叶片下有没有掩着未成形的花苞。

眼看她兴致慢慢退了,萧不言问:“慢慢走回去,还是我背你回去?”

萧景姝想都没想:“不要你背,你身上脏。”

果然从她口中听到好听话才是例外。

还有,他身上是因为做什么才脏了的?

萧不言面无表情,屈起手指在她眉心敲了下:“不扶你了,自己走回去罢。”

“怎么又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