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葫芦埙(2 / 3)

嫡兄 不废江流 7040 字 1个月前

海沉浮几十年,见惯了生死,却依旧因此愤怒,只道:“为首的这几人定不会轻饶。”

至于其他的,不想饶,也得饶。

萧不言极轻地叹了口气。

不管因为什么缘由,皇帝驾崩或是什么,这朝堂赶快洗牌一次罢!到时候他一定扶持一个明主出来,然后功成身退,走得离这摊浑水远远的!

他闭了闭眼,又跪了下去:“只要陛下与诸位相公再应允臣一件事,臣便不再掺和这件事了。”

中和帝的声音里是强行压抑的愤怒:“你说。”

“刘家别业里有名册,记载着这些人都去了多少次。”萧不言道,“他们去了多少次,便让臣用笏板抽多少下。”

中和帝气了个倒仰:“你一下就能抽残废一个人,还想多抽?”

“是么。”萧不言淡淡道,“可是这笏板同这些人用来抽人的戒尺鞭子之类也差不多,想来是他们太体虚了,比不过别业里那些女郎身强体健。”

最后他还是未能亲自动手,是卫觊命禁军按他的说法给这些人打的板子,谁轻谁重拿捏得极好。

是以萧不言至今听到“戒尺打人”之类的话,还是能下意识想起这件事。

他想起萧景姝格外柔软的指尖,细皮嫩肉的一个人,怎么能经得起戒尺打?又想到她说还学过歌舞——倘若那人只是图她制毒的本事,做什么让人学这些东西?

萧不言又正经打量起萧景姝的容貌,肤色格外均匀白皙,一双楚楚动人的含情眼,唇色也泛着自然的嫣红。虽不是国色天香,可却是张极惹人生出怜爱的脸。

或许她遇到的事,同他处置过的那些没有太大差别。

于是萧不言道:“罢了,不提那些惹你烦的事了。”

萧景姝很是糊涂——不是,你倒是想到了什么,才突然这样通情达理起来啊?

这比辛家姐妹的猜测还难懂啊!

她茫然问:“那我这些破绽该怎么弄?体态还能刻意改一改,但我总不该将头发绞了牙齿拔了罢?”

萧不言道:“你既然对辛家宣称会医,又说在我身边待过,那这般也不算奇怪。”

萧景姝静静看着他:“既然没有大碍,那你突然说这些做什么?”

还平白让她又透了许多底。

萧不言避开她的目光:“你我之间,套话不是很正常么。”

“君侯套话的法子可真别致啊。”萧景姝忍无可忍,阴阳怪气,“还要借山隙日出什么的来喻上一喻,险些让我误以为您举止轻浮。”

同她相处了这样久,萧不言还是不知该如何应对她的挤兑,于是尽量做到以诚待人:“是我一直不与女郎相处,忘记了该举止有度。仔细想想,背阴山隙中的日出与你发间的凤凰花也并不全然相似,是我……”

牵强附会四个字还未说出口,他突然闭上了眼睛。

有残花砸过来,落在他的面上与肩头。其实可以躲开的,但没有那个必要。

以诚相待又失败了,应该再用其他方法解决。

萧景姝见他竟没有躲开,一时惊了一下,不过对上他仍旧平静的眼睛时心中又重新燃起了怒火:“你还不如不说这一句!”

原本还有个新奇的譬喻听,如今连这个都成了泡沫了!

萧不言抬手拂去了肩头的落花:“扯平了。”

“我这张脸可不是能够随便打的。”他理所当然道,“我不计较你此番举止不当,你也莫要在意我的了。”

好么,原来不躲开是为这个!亏她方才还真心实感担忧了一下打疼了他他同自己计较!

萧景姝气极:“那能一样么?我又没有打疼你!!”

萧不言平和回敬:“我也未曾弄疼你。”

“你有!”萧景姝在自己心口处拍了几下,“你害我想起以往那些烦心事,弄得我心口痛!”

她眼下就被气得心口发闷!

萧不言将目光从她胸前移开:“这个么,我日后绝不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