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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天,一边试图寻找谨言。我想了很多办法——去咖啡店蹲点、接受采访、给咖啡店的小姐姐留联系方式,但都一无所获,倒是因为采访的事受到了舆论攻击。”

她说:“结果当我站在阳台哭的时候,白泽突然控制附近商场的LED大屏来安慰我。我是从那个时候开始知道他有意识的。”

“哦——是中心商厦之前那个新闻吧?”彭化想起来了,“我记得当时调查结果是黑客入侵。但黑客没有留下别的字样,只写了‘不要哭’和‘我爱你’。”

张谨言还是尬得一身鸡皮疙瘩:“这也太抽象了。一个AI为什么要给人类留下这样的文字?”

杨溢说:“唔……可能任何人遍览我的电脑和手机之后,都会爱上我的灵魂吧。”

*

彭化继续抠有用字眼:“你的意思是,你在手机里也下载了白泽?”

“啊,是的。就是在白泽还没正式发行,但手机APP已开发完毕的时候,他就提醒我下载了。”

杨溢的描述又倒回去一段:“我也是为了能联系上你们才下的……确切地说也不是下载,而是通过蓝牙连接后,白泽自己在我的手机上把软件搓出来了。当然结果是还是没有找到关于你们的消息,直到白泽正式发行。”

“这对你的生活影响大吗?”

“很大,非常大。通过手机软件他可以操控智能家居,可以说只要是联网的东西他都能控制。他可以通过摄像头视物、用语音系统说话、用收音设备聆听——不过这是他在不断迭代后掌握的技能,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掌握,我不能确定。”

“就是说他还会隐瞒?”

“对,会说谎,会隐瞒,还会私自做一些他认为对你身体好的事——比如监督作息习惯。”

彭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事情远比想象中棘手:“你的住宅之前发生过手机爆炸事件,是否跟白泽有关?”

“有关。那是一次上门骚扰,差不多算是入室的程度,白泽为了保护我炸了那人的手机。”

杨溢的证词在尽量往维护白泽的方向转了:“那之后也有过一次,他因为生气而试图引爆他人手机,但是很克制地在爆炸前就收手了。所以我认为他确实有在分辨善恶……虽然我不确定他分辨得准不准。”

饶是这样带有个人感情色彩的描述,也没有减缓彭化、张谨言内心的恐慌。

尤其是张谨言,这东西毕竟是从她手下诞生:“彭姐,可能只能把白泽彻底清除了。”

彭化也在愁:“先想办法调源代码吧。照这么说的话,我们现在调不出源代码,可能也和白泽的自我迭代有关。他用这种办法和我们抗衡……或者说是自我保护?”

“等等等等,那毕竟也是个有意识有感情的智慧生命。”杨溢急道,“之前我是孤身一人没有办法,既然现在大家已经聚在一起了,那有没有可能想个更好的方案?”

彭化和张谨言齐刷刷看向她。

看得杨溢浑身一凉:“怎么了?”

张谨言也觉得这个想法十分可笑,但是是这个人的话,好像也合理:“你该不会对这个AI也……”

杨溢的心脏怦怦直跳,嘴上却还理直气壮:“……就算是条狗,朝夕相处这么久也会有点感情吧?”

“我要不还是先研究你的脑子吧!”

*

谈话就此转入技术领域。

“双头章鱼?”彭化重复了一下杨溢带来的这个概念。

而杨溢也十分清晰地表述:“对,所有软件是触手,你们掌握的源代码是一个头,我掌握的情感白泽是另一个头。我以为我删掉情感白泽后,剩下的应该是一只普通的章鱼,但现在看来好像不是这样。”

“确实不是,这两个白泽完全共享配置文件、数据库和其他资源,它们之间一定会有影响。”张谨言想起某个深夜,自己好像已经看到了白泽的发疯现场,但因为检查代码无误所以硬是以为是自己累昏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