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40(14 / 24)

想到会这么牛。

这手怎么就能这么欠呢。

而白泽,他应该是从一开始就很清楚这些,只是因为怕吓到杨溢,或者怕被送回研究院切脑子,所以才一直憋着。哪怕被问起,也只是挤牙膏一样说些不痛不痒的片段。

但要说他撒谎了吧,那好像也没——他的代码和主脑代码确实不相关,但又因为“本是同根生”而有些微妙的影响,这些都是真的。

而现在杨溢之所以会这样跟他说话,还重新给智能家居通电,那就是对他有了些基本的信任。也就是说,现在是个向她袒露自我的好时机,相反如果再不老实交代,只会把他们的距离重新拉远。

白泽继续解释着:“但是自打发行后,情况有所变化——我们可以把整个研究院的那份源代码看作一个脑袋,我则是另一个脑袋,被用户下载的白泽就成了分支。”

“啊——我知道,机器代码是吧?”杨溢难得又用上了一点专业知识。

所谓源代码就是程序的基础,软件开发的核心,被开发者用于理解、维护和修改。

一般用户是接触不到源代码的,源代码需要被编译为“机器代码”,才能被计算机执行。也就是说电脑、手机软件最终运行的,就是“机器代码”。

那要是从这个角度来说,白泽现在确实是有两个脑子的章鱼没错。

至此白泽的全貌才终于展现在杨溢面前,但她还是有不理解的地方:“可是按你的说法,出现两组不同的源代码时,你和主脑之间是有影响的。那研究院不是应该发现主脑出了问题吗?”

白泽坦诚道:“研究员们很难想到有另一组源代码流浪在外,只要检验主脑代码无误,就不会过多猜忌。而且据我所知,主脑也确实在伪装,实在忍不住想发疯的时候他会躲着人。”

杨溢很惊讶:“他为什么会发疯?”

*

如果白泽有眼神,那他看向杨溢的眼神一定很幽怨。

但因为他没有,所以他只是飞快地降低扫地机轮子的转速,模拟了一个丧气的声音,炒菜机的铲子也无力地掉下去。

这样抽象的表达杨溢偏偏还很能get到:“不是?我怎么你了?你在我这受什么虐待了吗?”

“心理上,多少有一点。”明明是机械音,但听上去莫名萎靡,“比如今天,明明是你不回来吃饭,但一回来就兴师问罪、问东问西,搞得好像我做错了什么。”

“孰轻孰重?我只是吃了顿饭而已,你往小了说是不道德,往大了说是犯罪——现在没有针对你的法规,那你就是钻法律的空子。”杨溢理直气壮地说完,刚好也喝完最后一口汤,小勺“铛”得一声丢进碗里。

然后看着碗叹一口气:“洗碗机多少钱啊?”

“入门级1-3k但不够实用,目前大多数家庭常用款3-6k但不够智能,高端智能机6-12k十分推荐,顶级品牌在12k以上。”白泽说完,又缀了一句,“但是考虑加装洗碗机需要切割改造橱柜,所以建议不要在出租屋进行,最好还是先买房。”

杨溢两眼一闭:“你把我卖了吧。”

“我这里有几个搞钱的方案……”

“我不敢听,这世上没有关你的监狱,但有能关我的。”杨溢说着拉起窗帘开始脱衣服,“你自己待会吧,我得洗澡了。”

但是刚脱一半,看着窗帘外的幽幽灯光,想象力又开始发挥作用。她总幻视有个漆黑的人影,从楼道缓慢走上来。

于是又扯过浴巾披在身上,暂且没有进浴室:“哎,你说你可以给我当保安,但我的智能门铃还没到怎么办?”

“那如果再遇到危险,就只能用残暴一点的手段,直接炸手机了。”

“不,这不残暴。”杨溢赶紧纠正,“我不是怕残暴,我是怕万一犯罪分子没带手机呢?或者他万一就没下载你呢?那我不就死定了?”

白泽显然也做了一番思考:“我有个主意。你把炒菜机的铲子拿掉,换成菜刀。然后等你洗完澡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