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罚。”

说到这里,少年褚云笙的眉眼缓缓暗淡了下来。

苏苒苒歪了歪脑袋,把书往底下一转,悄悄看了过去。

等下属走后,少年褚云笙忽然出声:“姑娘想看我,光明正大看便是,云笙不会介意。”

“你是不是在想太后的事情。”苏苒苒脱口而出。

她也是被少年褚云笙那张脸给迷惑了,脑子出走,嘴巴分家。

少年褚云笙少了点成熟多了丝忧虑,白玉雕琢的面庞上带了忧愁,看着叫人怜惜。

他坐在轮椅上,白衣纤尘不染,却好似又无尽的心事。

落入凡尘沾染俗世的神祇,还真就

分外吸引人!

苏苒苒恨不得咬住小手帕,堵住自己的嘴巴。

戳到了少年褚云笙的伤心点,他却也不怪苏苒苒。

摸了摸苏苒苒毛茸茸的脑袋,那还是他给梳的发髻。少年褚云笙温柔笑了起来,眼里只有苏苒苒一个人。

“你本就是无意,何必介怀。”

“我知道贵母妃是母后杀害的,这件事是我告诉的皇弟,我也知道,这件事本就没有证据,那些人证,根本算不上是人证。”

“可皇弟还是杀了他们,说明有没有证据根本不重要。”

“然而皇弟没有伤母后。”

“我知道,他是不想我难堪。”

世事难两全,少年褚云笙不想对不起任何一个人,却两个都对不起。

他眉眼落寞下来,白玉没了光,美丽却也黯然。

苏苒苒抬手摸了一下他的眼睛,忽如其来的触感叫他下意识闭了眼。

“可这本来也不是你的错。”

“你的腿也是太后对不起你。”

褚云笙还是小褚云笙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自己的腿是为什么废掉的了。

苏苒苒坐到他身边去,“况且出生是没有办法选择的。忠孝难两全,你只要尽到自己的本分就可以了。”

“你对太后孝敬,对暴陛下衷心,这就够了。”

褚云笙心里也懂,可从别人口中说出来到底是不一样的。

他坐在轮椅上,眸光顿时更为温和,就着暖和的日光看着苏苒苒,倏地明白了什么叫做心动。

“姑娘可否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同样的问题,这是第三遍。

苏苒苒张了张嘴。

第一次来不及回答,第二次疼得说不出话,这一次

“我叫苏苒苒。”

“苏姑娘。”少年褚云笙莞尔,“我名褚云笙。”

阳光洒下,落在两人身上。

苏苒苒坐在小板凳上,低了坐在轮椅上的少年褚云笙半头。她歪歪脑袋,侧着看过去,好像是靠在他的腿上一般。

清风徐徐,吹起如墨的发丝。丝丝缕缕的发在阳光中交织,投下缠绵的倒影。

岁月静好,不过如是。

苏苒苒养好了伤,整个人变得更加活波起来,哪里都要走走逛逛。

褚云笙腿脚不便,却也乐得跟在她身后一块。他什么也不做,就这样看着她。

即便苏苒苒只是魂魄,但他还是怕耽误了苏苒苒,只将喜欢藏起来。

然而某一日,他发现苏苒苒不见了。

铺天盖地的落寞与孤寂席卷而来,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少年褚云笙在没有生气,反而更为安静地等待。

他本就不是话多的,再多的话还是和苏苒苒讲的。因此静下来后,也没有人发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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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苏苒苒睡得迷迷糊糊,只感觉身下颠簸了下,没有过多在意。

结果一睁开眼,发现自己从舒适尊贵的宸王府跑到了破旧脏臭的驴车里。

耳边是哭声、哀求声、骂声。

“你们几个,都给我皮紧着。马上就要过城了,要是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打死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