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要做检测,脑电波详细的检查,”他朝里看了一眼,“怎么样了?”
“把我们都轰出来了。”程雅云叹气。
神经外科的医生在门口等着,不过屋里那个样子,谁也不敢进去,医生建议不要持续地刺激他,等情绪稍微稳定一点再说。
众人这才作罢。
……
大半天一点动静都没有。
送进去的午饭他也一口没吃。
程易白只是麻木地躺在床上,眼神空洞。
“这样下去也不行啊,饭得吃。”
程雅云急得团团转,偏偏程易白一个字都不听,她也没辙了,舒蔓面前的饭没动,她劝她道:“他不吃,你也要吃点啊!”
舒蔓摇头。
她哪里吃得下去。
程易白变成这样不都是她害的吗,要不是在车上她和他吵架,就不会发生车祸,也不会把程易白害成这样,她内疚极了,起身道:“我去劝劝。”
“好。”程雅云将饭交给她,“兴许他听你的。”
又想到刚刚程易白那样子,她提前给她打个预防针:“要是他乱发脾气什么的,你多担待这点,千万别往心里去。”
舒蔓点头,拿着饭进屋。
“宝宝。”她轻轻地唤了一声,病床上的人并没回应。他闭着眼睛。
眼皮都在动,舒蔓知道他没睡,将东西搁在床头柜上,拉住他的手,不料他像是烫着般,抗拒地将手收回了。
他睁开的双眼满是血丝,就这样定定地看着她。
又是这种陌生的眼神。
此刻他的眼神里还带着几分锐利的审视,舒蔓被他看得心里发毛。
她碰也不敢碰他,只是给他盖好被子,软软道:“宝宝,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受,心情也不好,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你饭饭要吃啊。”
“我喂你好不好?”舒蔓拿起餐盒,一边细心地将他不喜欢吃的东西挑出来,“这里面都是你爱吃的,来。”
一周之前,她也是这么喂他吃饭的……
何嘉文还拍了张照片,至今还在他手机里。
他不为所动,舒蔓深吸一口气,哄道:“好香哦,来,张嘴。”
“啊——”
这双眸子凝望着他,满是爱慕和柔情,温言软语的哄声,像是情人耳边的私语……
在她拿起勺子将饭菜送到他唇边时,他几乎有一瞬间的动摇,可又在想起那张照片、那个人、还有他们那些事情时,心里宛若扎进了根刺。
“我不饿!”
见舒蔓还要往他嘴里送,他拧过头,避开她的触碰。
“可是我都听到你肚子里的小馋虫在叫了。”
“宝宝,”她耐心地说着,“你要吃点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身体才能恢复好。”
“尝一口好不好?”
“那或者你说你想吃什么,我去买?”
“先喝口汤?”
“吃个橙子?”
反反复复的询问声在耳畔,这张无辜的脸在面前晃荡,原先忘记的伤痛仿若被狠狠撕开,心头的躁火再也忍不住。
“我说了我不饿,你是听不懂吗?”他宣泄着心头的恨火,冲着她吼道,“你给我出去!”
他第一次用这样的声音、这样的语气对她,舒蔓的心被吓得怦怦乱跳。
“宝宝……”她红了眼眶。
程易白扫开她伸过来的手,气急败坏道:“不要叫我宝宝,我不是徐书晏!”
“哐当”一声。
饭盒被他无意间扫落在地,洒了舒蔓一鞋子。
立在门口的程雅云和凌森都傻眼了。
倒是何嘉文心里一咯噔,冒出个骇人的念头——我不是徐书晏?总不会舒蔓把他错认成第一任,徐书晏吧?老天爷!
“徐、书、晏?”舒蔓念着这个名字,“好熟悉……”
她望着逃避她目光的程易白,追问道:“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