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我就得走了,皇叔会在栎县等我与他会和,再押解北狄王一起进京。”
“不过,再过两天,我就可以回京了。”
“两天?”顾知灼停下了手头的动作,双眸盯着他的眼睛,“两天后伤就会好了吗?”
谢应忱:“……”
不待他回答,她就自问自答:“不太可能吧!”
谢应忱:“……”
顾知灼俯身凑近了他几分,鼻尖与鼻尖相距只差半寸,娇娇软软地问:“然后,你到时候还想找什么借口?”
“说说。”
她清澈的眸光像是能看透他的心底。
他没洗漱就睡下,又趁着她睡着去洗漱更衣,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天刚一黑就要走,连温泉都不去泡,她要是还看不明白,那就是傻了!
她过分明媚的笑容,让谢应忱心头警铃大作,危机感顿起。
谢应忱无言以对。
他之前本是想装睡的,但他是真累了,合眼后,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装睡变成了真睡。
顾知灼纤细的手指温温柔柔地搭在他的领口:“你自己脱,还是我来?”
她眨巴着眼睛,那浓密的乌睫更显纤长,笑靥如花。
谢应忱:“……”
理智告诉谢应忱,现在非常危险。
一个不好,要完的那种。
“夭夭。”谢应忱抬臂去揽她的肩,想吻她,可手臂才抬起些许,就听顾知灼慢条斯理地吐出三个字:“不许动。”
谢应忱乖乖听话地不敢动了。
右臂顿在了半空中,整个人如雕塑般再不敢乱动。
“乖。”顾知灼将他鬓角的一缕湿发捋到了耳后,接着,就直接拉开了他中衣的领口。
原本就有些宽松的领口立刻松垮了下去,露出青年两段优美的锁骨,以及他宽阔的肩膀……
顾知灼幽深的目光落在了他的右肩上,那里赫然有一道三四寸长的伤口,还有些许轻微的擦伤。
顾知灼抬起手,纤细的手指在伤口的周围缓缓地绕了一圈。
上面抹着金疮药,它愈和得很好,没有溃烂,也没有渗血。
看伤口的大小和位置,当时谢应忱应该无性命之忧,但是,肯定流了很多血。
谢应忱从年少时,就征战沙场,足有近十年了。
他不是什么铜筋铁骨的神仙,只是一个凡人,身上都是大大小小的伤。
两人在一起的某一个夜晚,她曾细细地数过他身上深深浅浅的疤。
这一次,怕是又添了不少了。
顾知灼的眼眶微微酸涩,眼睛不由自主地红了。
看她泫然欲泣的样子,谢应忱有点慌了手脚。
她总是笑得灿烂,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
“我错了!”谢应忱想也不想地脱口道,双臂牢牢地桎梏住她纤细的腰身,温热的薄唇在她的眼帘上亲了一下,先是左眼,再是右眼。
他俯首凑在她耳边,再次道:“我真的知错了!”
“我不该瞒着你的。”
“你放心,我没事,伤不严重,已经好了。”
顾知灼转过头,不理他。
“真的。”某人缠了上去,一下下地亲着她的下巴,樱唇,笑涡,耳垂,热气喷上她贝壳般小巧玲珑的耳朵。
这样就想把这件事盖过去吗?
太天真了!
顾知灼一用力,反手把他的人往榻上压倒,娇小的身躯整个压在了他身上。
谢应忱毫不反抗,顺势倒了下去,还记得牢牢地桎梏住她玲珑的腰身。
顾知灼轻轻地拍了拍他,按着他的肩膀,“你是我的。”
“是。”
他当然是她的。
顾知灼:“知道错了没?”
“知道。”谢应忱乖得不得了。
顾知灼努力地板着脸,与他四目相对,眼睫擦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