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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就是因为顾知灼非要把祖父、爹爹除族,才会害得她无家可归,沦落街头。

殷婉理该收留她的。

就算自己不是她生的,自己也喊了她十五年的娘。

“我不是你娘。”殷婉字字清晰道,“你娘是崔映如。”

顾知灼低低一笑,笑声清冷。

“原来珂表姐不愿意归宗啊。”顾知灼笑意微微,摊了摊手,“无妨的。”

“知秋,你送她回侯府。”

话音刚落,马车外的知秋就朝季南珂走了一步,笑脸盈盈。

“你告诉锦衣卫,珂表姐至纯至孝,不愿意回归本宗,宁愿和侯府同甘共苦。”顾知灼“赞赏”地连连抚掌,笑意更深,“哎哎。珂表姐这等孝心,我是比不上的。”

“劳珂表姐回去后好好代我照顾太夫人。”

“来日流放路上,你们也能有个伴。”

“姑娘放心,交给奴婢就是。”知秋活泼地应了一声,步履轻盈地朝季南珂逼近两步,伸手作请状,“大姑娘,请。”

不!季南珂樱唇不可抑制地抖了抖。

她才不要回侯府!

“不是的!”

她想到了那被锦衣卫贴了两道封条的侯府大门。

她想到了被锦衣卫押走的顾衍和崔姨娘那狼狈不堪的样子,想到了顾衍凄厉的哀嚎声,不由往后退了半步。

“娘……”季南珂又唤了一声,脸色发白,想要跟上马车,却被知秋拦住了去路。

她往左,知秋就在左;她往右,知秋就在右。

知秋的速度快得不可思议,在她跟前,季南珂就又仿佛一只可怜又可悲的老鼠被猫儿戏弄于爪尖。

“请。”知秋含笑看着季南珂,小脸在笑,眸子里却锐利如刀,再一次抬手作请状。

殷家的马车在车夫的挥鞭声中不急不缓地驶进了大门内,只听后方的大门外传来季南珂有些气急败坏的声音:“让开!”

马车没有丝毫停留,继续往前,一直稳稳地停在了二门。

顾知灼与殷婉下了马车后,就手挽着手径直往正院方向走去,后方的丫鬟婆子拎着从马车上卸下来的大包小包。

西边天际的夕阳落得更低了,暮霭沉沉,整座宅子里都笼罩在一种静谧闲适的气氛中。

老爷子殷湛与殷太太老夫妻俩就待在宴席间里喝茶看书,角落里的两个冰盆冒着丝丝凉气。

见母女俩归来,殷湛放下了手里的书,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阿婉,办妥了?”

“办妥了。”殷婉笑着点头,将顾勉给的那份切结书拿了出来。

殷太太连忙接过那份切结书,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恨不得将每个字都牢牢记在心头。

殷湛也心急,令人叫来了金大管家,吩咐道:“金升,你亲自去一趟京兆府,给阿婉重新办理户籍。”

金大管家喜笑颜开地连连应声,喜滋滋地拿着那份切结书出去了。

家中连有喜事,殷太太心情大好,豪爽地拍板道:“阖府赏两个月的月钱! 添添喜气。”

“奴婢代大伙儿谢太太了。”廖妈妈福了福,笑容满面道,“奴婢那小孙儿成天吵着要吃鼎食记的玫瑰糖,奴婢待会儿就带他买去,也沾沾这份喜气。”

“不就是匣子糖吗?”殷太太好笑道,“我那里就有,你拿一匣子给他吃便是。”

廖妈妈就凑趣地说,改天带着小孙儿来给太太磕头,又引得殷太太一阵笑。

殷婉吩咐璎珞把刚买的那些东西打开,闲话家常道:“爹,娘,我和燕儿刚刚去城南大虞街看了看,那间杂货铺子的位置不错,正好在大虞街的中段。”

“大虞街的地段挺繁华的,我们的洋货铺子开在那里肯定好,明后天我就找人去重修修缮一下铺面。”

“我打算在城西、城东、城北也各开一家洋货铺子,还得另外再挑三处铺面,正好前些日子因为流民的事,京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