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中冰过,就成了一碗清凉解暑的冷淘。
清脆的凉面加上调味佐料,看的人胃口大开,崔叙不由地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
路崖看崔叙的样子有些心疼,“阿郎再不济也要吃饭呐,你要是饿瘦了,娘子见了非得打折我的腿不可。”
崔叙吞下口中的凉面,道:“你今日又回去了?”
路崖连忙申辩,“不是小人要回去,是娘子派人喊阿郎,阿郎正忙着,不得已才遣了小人回去问话。”
崔叙三两口吃了凉面,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和手指,这才道:“阿娘说了什么?”
说到这里,路崖委屈极了,能说什么?还不是将崔叙骂了一遍,再嘱咐他将话一字不漏地说给阿郎听?
当然,路崖也不敢说就是了,只捡了重点说,“娘子说,旁的她可以不计较,但是七日之后的消夏宴阿郎必须出面,不然她就不让郎君归家了。”
崔叙默然,这才刚入夏,消夏宴已经开始了吗?
他当然知道自家阿娘是什么性子,骂他是肯定有的,只是到最后总会怪在他阿耶身上,他问:“阿耶几日没回去了?”
路崖更委屈了,小声抱怨,“三日了,据说宋公得了一幅严大家的真迹,郎君得了消息就去了,这几日就宿在宋公处,连话都不曾差人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