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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没有,就是有点疼。”

想到刚才他压着她的手,掐着腰强行挤进去半个头,那种异物入侵的撕裂感,她仍心有余悸。

今日意外的尝试,越发让她坚信此前所想。

沈听肆握住她的手腕,指腹柔捏上面的红痕:“抱歉。”

当时乃本能的反应,所以他并不知那处是不能去的。

谢观怜脸上的露出幽幽的可怜,手指在他的后腰轻点,嘴上吐出委屈之言:“以后不能再这般,好疼的。”

能不疼,她自然是不愿意疼的。

沈听肆听闻她提及方才之事,语气中仍有恐惧的颤意,伸手揽住她纤细的腰没说话。

两人在昏暗的灯下相拥,直至最后的暖意也随之散去。

谢观怜身上只披了件外裳,里面的什么也没穿,哪怕被他滚烫的身子紧箍,也还是被冻得忍不住瑟瑟发抖。

“好冷啊。”她轻声呢喃,往他怀里钻。

沈听肆将她从凌乱的簟上横抱起她,转身放在榻上用锦被裹住。

先随手披上第一件外裳,遂又将她连着被褥一道抱起来,踏着霜寒出门,往后面的汤池走去。

自始至终都没有说一句话。

汤池边放着一盏被罩住的灯,冷月高悬枝梢,朦胧的月光如蝉翼般洒下银色的光辉于水面,池中的雾气弥漫。

谢观怜眉心舒展,舒服地倚在水中望着眼前的青年。

他神色淡淡地屈膝单跪于被雾打湿的青石板上,雾气下垂着密睫的姿态显出几分难以接近的佛性,动作温和的用水清洗她身上残留的旖旎檀香,灰白的僧袍下摆一半都逶迤入水中。

从在房中拒绝他之后,他虽然看似神色如常,但身上一直萦绕着黯淡的失落。

毕竟是骗他的,心中不免有愧。

她双手勾住他的脖颈,仰头吻上他的薄唇,带着点讨好的腻柔:“怎么不笑了?”

沈听肆抬眸凝向她,抬起湿润的手扣住她的后颈,阖眸吻得更深。

若不是因为实在太冷了,谢观怜很想将他从上面拉进池中。

腻了几息,他吻得越发深,好似要将她的整个唇都吞下去,她才忍不住伸手推开他。

两人皆气喘吁吁地喘。息。

“怜娘,你与陈王妃交好,她要离开,你可有想过要一起去秦河?”他转过泛着迷离的脸,墨黑的瞳珠没有定下时给人一种黑到鬼气森森的错觉。

谢观怜往水下沉了一寸,摇摇头:“我如今的身份不好去。”

先不谈她乃丧夫的寡妇,况且她委实不愿离开寺庙,毕竟一旦她离开了寺庙,届时再想要回来将会难得多。

“身份……”他轻声呢喃:“原是因为身份。”

“什么?”谢观怜没听懂他说的话。

“无事。”他微微一笑,将她从池中抱出

来,单手提上灯盏,踏着清辉往住所而去。

谢观怜疑惑眨眼,望着他莫名噙笑的脸。

像是困扰许久之事,这一刻终于顿悟了。

谢观怜不禁敛目沉思,方才她说过点化之言吗?

似乎没有。

……

夜里迦南寺起了狂风,第二日倒是难得的晴天。

今日晨钟敲响,因月娘要离开迦南寺回秦河,翌日一早,谢观怜起得很早前去送她。

月娘眼含泪地拉着她的手许久,才依依不舍被小雪扶上马车。

“怜娘,若是你要来秦河,一定要找我。”月娘的眼都哭红了,不准许车夫赶路。

谢观怜站在马车边,眼眶亦有些泛红地颔了颔首。

而两人皆很清楚,秦河距之千里,若无缘故,谢观怜此生应不会踏入秦河。

“娘子,时辰不早了,殿下吩咐要娘子尽快赶到。”小雪在身边劝道。

月娘最后对谢观怜哽声道:“若是……你不来秦河,也记得与我多写信,勿要与我断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