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后退一步,在我面前把浴袍脱了下来。不可否认,他真是个英俊至极的男人,自有他独特的颓靡而不羁的气质,似旷野的风,似大海的浪,无论是在台上抱着吉他唱歌时,还是站在人群中,他从来都是最耀眼的那颗星辰,我当初也是被他这样的外貌与气质吸引,一眼相中了他。
如果我没有见过吞赦那林,眼里一定再看不见别的人。
可我偏偏见过了。
他是雪山上圣洁的天神,亦是林海里嗜血的死神。
无凡人,能与之相较。
“就这么画,阿染,你既然要画我,就得正视我对你的欲i望,即便你觉得它不应存在,但那就是我灵魂的一部分。”
我闭上眼,静了静,走到道具箱里,将一条仿真的红色假蛇拎了出来,又取了些道具树叶,将白色毛毯铺开在地上。
既是欲望,那这幅画,便以“伊甸之蛇”为题吧。
本来,这个主题,我是想为吞赦那林创作的。
望着卧在毛毯上与树叶间,刻意将自己的欲i望坦诚给我的明洛,我深吸了一口气,举起画笔。甫一进入状态,整个人便陷入了恍惚的梦境一般。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胃部袭来一阵生疼,我才醒过神来,目光落在眼前的画面上,我不敢置信地站起来——我活了,我活了,我画出了超越自己的新作......我激动地喊起来:“明洛,快过来!”
他裹上衣服,走到我的身侧,我欣喜万分地望向他,却看见他脸上的表情僵住了,定定地盯住我的画。
“阿染,你画的是谁?”
我转过头,目光再次落到画面上,也僵在了那儿。
画上根本不是被蛇绕身的明洛,而是站在人骨塔前,被一群兀鹫盘旋环绕着的......那分明是吞赦那林,是我初见他时的景象。
画笔“啪”地掉到了地上,我捂住嘴,才硬生生地抑住自己的一声惊叫,往后退了一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怎么会?
我画的明明是明洛.....
手腕被又湿又凉的手攥住,明洛将我一把拉到怀中,捧着我的脸颊,死盯着我:“你画的是谁?为什么不是我?我不是你的缪斯了吗?我连你的缪斯都不是了吗?”
我摇摇头,心神错乱:“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为什么.....”
“怎么会不是我.....你都吃下去了,怎么还会不爱我?”明洛不住地念叨着,竟然落下泪来,眼神就像是要疯了一样,将我突然一把扛到肩上,一脚踹开了画室的门,朝卧室走去。
心里生出一种极度不好的预感,我踢踹着他:“你干什么,明洛!放开我!明洛!你再这样我就叫保镖了!”
身体被甩到床上,人被翻过面去,被沉重的男人身躯压住。之前的担心骤然落到了实处,我嘶喊了一声,拼命挣扎起来。双手被骨感潮湿的手死死扣住,身下不知是从哪漫出了很多水,沁湿了床面和我的身躯,明洛亲吻着我的脖颈:“你是我的.....阿染.....你是我的,你只许画我,只许爱我.....”
”叮咚”,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
身上骤然一轻,我回头一脚踹去,却踹了个空。
明洛不见了。就在我回头的一瞬间,他不见了。
他躲到哪里去了?
我惊魂未定地坐在那儿粗喘,又听见一下门铃声才回过神,起身下了床。可回头看一眼,床上洁净干燥,根本没有水。
我是出现幻觉了吗?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我走出卧室,明洛却也不在客厅里。
他去哪了?就这么一会,人怎么不见了?
打开门,一个保镖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个包裹,身后站着个染着红发的俏丽女人,可不就是我的经纪人程绾?
“oh,mydear!”她一看见我,便上来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天哪,幸好你没事,这段时间可把我担心坏啦,amber,您这段时间去哪了?画展、画廊、拍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