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古井。
四下喧嚣又戛然而止,鸦雀无音。
我迷迷糊糊地瞧着吞赦那林,见他嘴角浮起一丝意味不明的笑痕,“你们以为,送来个假的,罪,就能得宽赦么?”
假的?
“神,神主大人,还,还不成吗?他不是吗?”族长苍老的声音分明已染上了哭腔,似行将拉断的二胡一般凄厉。
“永,无赦。”
掷下这三字,吞赦那林就抱着我,转身朝山洞里走去,留下外边一片撕心裂肺的哭号。
我对他们这一问一答与送嫁神妃的祭典到底有什么内情虽然感到好奇,却无暇向他发问——只因我身子越来越热燥,神志也愈发恍惚,实在难耐得很。
这令我不禁怀疑,那碗鹿血酒不单单是酒,还混了些别得什么成分进去。我的头靠着吞赦那林的肩,脸颊挨到他冰凉的绣金缎面衣袍与薄薄衣料下犹如一块冰雕的躯体,只觉惬意非常,忍不住蹭了蹭,嗅到他颈间发丝散发出那股古朴幽冷的焚香,热燥之意便似扇了一把风的炭,顷刻燃得旺了起来。
明明我将他视为缪斯,根本不会,也不该对他产生发生关系的欲口望,可此刻本能却左右了我的大脑,突破了我自己给自己立下的原则与禁制,我情不自禁地埋进他浓密的发丝间,鼻尖贴上他冰冷的颈侧肌肤,嘴唇擦过他卷曲的鬓角。下巴被猛地捏住,被迫仰起脸:“他们给你,喝了多少酒?”
鼻尖相触的距离,我似乎能透过黑布,隐约瞧见他双眼的形状,狭长而锋利,像一对线条极致优美的波斯匕首。
“让我瞧瞧你的眼.....”我喃喃着,另一只发软的手抚上他的鬓角,想去拆他的蒙眼布,也被他一把捉住了腕。
“不知,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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