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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以为又是自己的幻听,正过身体准备继续往前走。

“墨忘。”

又一声轻唤,这次是柔和的,距离她很近。

墨忘攥紧包包的带子,迟疑着回头。

冷风吹过她的耳边,暴露在空气中的耳朵冻得通红,她的耳朵也是,墨忘望着不远处高挑的人儿,路灯映在她的眼眶里,弯着的眼睛很亮,笑容璀璨,她突然觉得这一切都那么地不真实。

“好久不见呀,墨忘,我回来了。”简清向前一步,更近她一步。

真实的声音自身前响起,墨忘恍惚。

不是梦,她回来了……

好久不见,好久不见。

墨忘在心中默念,在简清伸出手要来牵她的时候,后退了一步,突然问,“你回过家了吗?”

“什么?”她的声音太小声,简清一时没反应过来,“哦,没有,我想先来见你。”

“我和父亲母亲联系过,晚一些回去。”

她往前又迈近一步,被躲开的手又一次伸出,“我想见你,墨忘,我离开这么久,你不想我吗?”

墨忘两只手都抓住包包的带子,她说,“我联系司机,送你回去林宅。”

“我不走。”

“简清。”她叹息,“我不止一次告诉过你,你的行为令我很苦恼。”

她眼底透出的疲意让简清唇边扬起的弧度僵住。

咖色羽绒衣的女子一脸困扰,她质问,“难道真的要等到父亲母亲发现端倪,知晓我们那些不该有的过去,伤心难过,你才肯罢休吗?”

“墨忘……”简清欲要说些什么。

什么叫做不该有的过去,她们那些美好的回忆,被她视作珍宝的过去,就如此,被墨忘笼统专制地被定性为不该有的过去……

“简清,别再跟着我了,别再纠缠我了。”墨忘打断她,皱着眉,语气带着一丝恳求。

她看她的眼神,真的是遇到棘手事情,麻烦事物的眼神。

低迷的情绪像注射到身体里未知名的毒素,即便竭尽全力抑制毒素的爆发,还是阻止不了它在身体里蔓延,侵蚀掉原本的健康。

悬在半空中,伸出的手落下,须臾又抬起。

她抱着希望,追问,“墨忘,是不是我离开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

从事侦探工作的朋友在接下她的委托之后,杳无音讯,她打过去的几次电话,发送的所有讯息都没有收到回复,辗转几人问到侦探工作室的电话,打过去也是她的助理接听,好在她助理说她是去调查了,没有出事。

寻不到侦探讯息的那时候,她整个人完全慌了,她不可抑制地想:是不是家里的水太深了,绊住了朋友,又忍不住想,是不是家里神通广大,早已经查到她找人调查的事情,把侦探朋友抓起来了,或者更加阴暗的可能性……处理掉了。

她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从网上看到的豪宅强硬手段,处于权利顶端的人是如何无痕迹处理阻碍之人,给故意套上意外的外衣,永远沉蒙在灰暗之中。

她差点控制不住去找父母对证,想不论如何至少要保证侦探朋友的平安。

好在,侦探朋友的助手及时给她打了一剂定心针。

“是不是父亲和母亲他们……”

“简清。”

墨忘知道她要说什么,又一次打断道,“算是我求你,不要再继续你的阴谋论了,好吗?”

什么叫她的阴谋论,她的怀疑,她的猜想全部都是有凭有据的,如果不是有苗头,谁会拽着一个虚无缥缈的猜想使劲去怀疑好不容易团聚的亲生父母。

她是为了墨忘,所以才对她从小想象到大的父母进行调查啊……

简清喉咙发紧,今天舞团巡演的最后一个舞台结束,其他舞者累得不是回去酒店补觉,就是直接在休息室趴着桌子睡着了,她作为C位,作为舞台的最亮点,舞蹈的难度最高,加训时间最多,帷幕落下,她也想休息,但是她还是强压着疲惫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