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饶初柳等人就出了客栈。
这会儿已经到了午时,阳光正炙,莲儿三人跟着跑了一晌午又没吃过东西,这会儿站在街头被太阳一晒,就有些摇摇欲坠。
饶初柳瞄她们一眼,也踉跄着扶住墙壁。
荆南看看她们,转头就去旁边买了几张烤饼递过来。饶初柳接过烤饼,道了声谢,就听荆南叹了口气,道:“要不,咱们还是去沈姑娘家中?现在最重要的,还是确认你们有没有中咒。”
莲儿环儿正给沈姑娘喂着烤饼,闻言,环儿抿了抿嘴,算是默认。
两人都忍不住朝饶初柳看来。
只几个时辰,几人的主心骨就默默换了人。
茂茂幸灾乐祸道:“引人怜惜的小白花?”
大概这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吧,她这样优秀的人,很难被长期埋没的。
饶初柳惆怅地摇了摇头,刚想开口,就听到一声清越的男声如在耳边响起:“不可。”
微风拂过,一道柔和的银光忽然在饶初柳眼前绽开。
她下意识眯眼。
朦胧中,头顶玉冠的青年修士出现在银光熄灭处,凛冽的银白长枪在他手心举重若轻地转了一圈,便重新缩成笛子大小的模样,被邬崖川重新挂回了腰上。
擦身而过时,饶初柳闻到了一股极清淡的血腥味。
荆南一见他,顿时愁容尽去,迎上去,道:“七哥,那贼子可伏诛了?”
邬崖川显然无意在这里多说,摇摇头。他看着沈姑娘,单手掐起一个繁复的术法,指尖蕴起灵光,抬手隔空点进沈姑娘眉心。
正是固魂术。
这样冷门的法术,他做起来却很流畅,熟练至极。
邬崖川道:“我刚去了赵府,赵员外说请你们回去。”
荆南冷笑道:“不去!把我赶出来又叫我回去?谁稀罕在他那里!”
饶初柳正在脑海中琢磨邬崖川用的施法手势,见他目露探寻地看过来,也摇了摇头。
莲环三女当然也没什么意见,邬崖川便道:“不去也好,几位姑娘,你们可知道这附近有什么地方能暂且落脚?”
荆南张了张嘴,邬崖川瞥他一眼,“你不要想着去沈姑娘家中了,她一个独居女子,若被邻里瞧见家中有男子出入,还不知得承受多少闲言碎语。更何况,沈姑娘附近邻里众多,若有危险,总不能连累无辜之人。”
莲环二人又下意识看向饶初柳。
邬崖川将她们的反应看在眼里,目光也落在饶初柳身上。
饶初柳半点不心虚,想了想,笃定道:“我倒是知道一处地方很安全,赵员外的爪牙到不了那里。”
两刻钟后,众人站在山神庙前,看看弯折到几乎一碰就碎的门框跟屋顶都塌了半截的庙宇,沉默片刻,齐刷刷转头看向低着头、仿佛已经羞愧到无地自容的饶初柳。
荆南迟疑道:“刘姑娘,这……就是你说的,泷水镇最不受赵老爷影响的安全居所?”
她跟茂茂在这住了三天,连只鸟都不往这里落,怎么不算安全了?
饶初柳理直气壮地想着,嗫喏道:“我对泷水镇不熟,实在不知道哪户人家友善,可以借住。想来想去,也只能想到这里了,对不起啊。”
荆南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清幽静谧,距离青水山近,出城不必经过城门,亦不会引起城内人警觉,多谢刘姑娘,这居所极好。”邬崖川淡淡瞥了荆南一眼,朝饶初柳微微欠身,道:“几位姑娘不妨先进去检查一下是否中咒。”
不等答话,他看向荆南,道:“荆南,我修缮门墙,你去带些干柴清水回来。”
他显然在表明两人都不会偷看,饶初柳了然,拉着从赵家出来后就一直保持拘谨的莲儿三人进了山神庙。
邬崖川看着她们进入庙门,就默默设下结界,将山神庙罩了起来。
两人站在结界外,荆南上下打量着邬崖川,视线在他微颤的左手上定住,蹙眉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