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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旁边忽然传来一阵惊呼,正想回飞舟的颜芷转头就见荆南差点从荆北上跌下去,手忙脚乱忙活了一阵,才重新站稳,就忙不迭往她这边的飞舟里冲。
颜芷也没拦他,两人进了飞舟没看见人影,对视一眼,颜芷就把飞舟收起来,急匆匆跟着荆南朝后面的飞舟而去。
客堂里没人,房门倒是紧闭着,颜芷冲过去抬手就拍门:“邬崖川,邬魁首,你别对我小师妹太凶啊!”
荆南站在旁边没吭声,表情明显有点心不在焉,半晌才阻止道:“七哥的飞舟隔音很好的,你拍门他也听不见,还不如给他传讯,至少他还能看一眼。”
颜芷拿起传讯玉符就折腾起来。
一门之隔的邬崖川正脸色铁青地盯着床上的饶初柳,感觉腰间的传讯玉符不断震动,他没犹豫就收进了储物戒里,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根里挤出来的,“饶初柳,你到底想做什么!”
“想见你!”饶初柳斩钉截铁道。
邬崖川迫人的气势一滞,脸色却更难看了,“撑着毫无灵力的脆弱身体往飞舟下跳,这就是你想我的方式?”
饶初柳忽然笑了,笑得很甜,“因为我知道你会接住我啊!”
“万一我没接住呢!”邬崖川顿时被气笑了,“我也不是时时刻刻在你——”
他一个健步冲上前,接住了从床上歪下来的饶初柳。少女顺势勾住了邬崖川的脖子,仰起脸在他侧脸上啄了一口,笑得眉眼弯弯,“但是我知道,只要你在旁边,我就不会有事。”
邬崖川眼睫颤了颤,无奈发现自己内心的气闷愤怒被她这么两句话就轻而易举化解了。
他不愿意饶初柳这么糊弄过去,拦腰将人抱起放在床上,不顾饶初柳挣扎把鲛纱被往她身上一裹,用灵力将她缠成了蚕茧。
只是这样邬崖川还嫌不够,又在床沿覆上灵力,免得饶初柳又挣扎着滚下来。
他则沉着脸,居高临下地站在床边盯着她,“你找我做什么?”
“崖川,我现在就是凡人。”饶初柳眼巴巴盯着他,“你这么裹着我,我很热的。”
邬崖川手指微动,屋里的温度瞬间降了下来,“现在不热了,可以说了吗?”
饶初柳:“……”
这跟开空调盖棉被有什么区别?
她努力地朝后挪了挪,靠在了墙壁上,“崖川,你现在对我到底是什么想法?”
邬崖川淡声道:“我记得上次已经跟你说的很清楚了。”
饶初柳挑眉,“那你为什么要跟来,还照顾了我三天,又用了那么多灵药帮我锻体?”
阿初不知道天道誓言的事。
邬崖川了然,脸色顿时又沉郁下来,冷冷看着她,“因为我不想你死。”
饶初柳还没来得及调笑他把一句情话说得这么杀气腾腾,就听邬崖川沉声道:“我明明已经跟你说得很清楚了,如果你不想要一线牵,也未必找不出其他办法解决,你为何这么着急,非要用这么狠的办法?!”
“因为……”饶初柳张了张嘴,还是没能说出口。
邬崖川眼中闪过失望,“看来咱们也没什么可说的,我这就把你送回去。”
他也不解开饶初柳身上的灵力,单膝跪在床沿,伸手就要将饶初柳抱起来。
饶初柳猛地歪倒,避开了他的手,追问道:“那你之后还会跟着我吗?”
邬崖川弯下腰,手撑在床上,似笑非笑地盯着她,几乎形成了一个床、咚的姿势,“道友为何断定在下是跟着你呢?难道不与道友在一起,道友走过的路,在下都没有走的资格了?”
饶初柳努力想要立起来,但她如今比正常凡人还娇弱些的体质完全不足以完成这一艰难的动作,倒是累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挨蹭着后面的墙壁稍微挪起来一点,邬崖川忽然伸手在她肩膀上一戳,饶初柳就又跌回了枕头上。
饶初柳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完全没想到邬崖川能干出这种事,“你幼不幼稚!”